比起那一个个夜晚做的噩梦,梦见母亲的生命在他面前慢慢消逝,无数次回忆的这样的疼痛,他却觉得这次更令他窒息。
慌张,恐惧……
理智都烧尽了,他一直在杨白白耳边说撑住,可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就像那会儿她落水,他得不到她的回应……
得不到回应,一直得不到,她变得好安静,明明平时那么吵,现在却一声都不吱了。
杨白白你不是要吵我一辈子吗?你倒是吵起来啊,我不说你怎样了,你倒是起来吵啊!
警官开着车,也觉得后座上的小伙子快疯了,或者已经疯了。
自从知道了他女朋友失踪后,他一直都很冷静地去查了监控,跑到警局,锁着那个时间点,没日没夜,双眼未合翻了那附近所有监控。
确定了大概地点,他也看着很冷静地去挨个问了路人……
要不是他差点把门踹塌,要不是他差点把疑犯打死,三个人都拽不动,所有警官都以为,他很冷静。
而他现在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身子微微颤着,像护着古董似的抱着女孩,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
疯过头了啊,小伙子。
……
杨白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回到病房,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被子,还有身上的蓝条衣服……
女孩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准备坐起来那会,腹部一阵锐痛。
杨白白躺了回去,额头上全是冷汗。
陶君眠不知道哪儿去了。
杨白白睁着眼睛,正打算喊人,就听见有脚步声,她有些欣喜地回过脸,刚要说点什么,就被油然而生的失望生生堵了回去。
章锦帖一见她醒,激动地跳了起来,“我的姑奶奶!你可总算醒了!!”
总算?
杨白白愣了一下,“很久吗?”
章锦帖握住她的手,“久?当然很久了!快一星期了!我觉得我男神都快疯了,他这些天都致力于要弄死那个什么饼的,我都特么怕他被抓了!”
杨白白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我不太明白……陶君眠,要弄死…钱饼?”
“差不多了。”章锦帖扶着额头,“我听说他差点把那块饼打死,三个警官都拉不住,现在又盘问他背后的人,然后又找他的罪证,请律师,就一个要告他到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