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陶君眠的目光这才从她染着曦光的脸上挪开,望向那处初升的金轮。
“嗯,太阳出来了。”
杨白白听他语气平淡,转头去看少年。
他白皙清冷的面容,在这暖光中,说不上多暖,却要更幽邃了些,竟有那么点不似烟火人间的意韵。
杨白白那颗激动的心,忽而平静了下来,戴着毛绒手套的爪子突然去扣他的,略歪了下脑袋,曦光将她一头柔软的青丝缀染成金,她略歪了下脑袋,对他说:
“我曾听人说。”
陶君眠恍然从这磅礴景色中抽回神来看她。
她站在这片温暖当中,眸色被映照得浅淡,身上居然也少有地出现了几分清冷气,神色温软,认真道:
“一起看过日出的人,是善始。在最火热的第一缕曙光里,我只看见了你,那是要路过我漫长余生的旅者…欢迎你踏足我的世界,我亲爱的陶先生,我是否,也能路过你生命的余途?”
陶君眠知道,她并不擅长这样的话,陡然编出这么一大段,一定死了不少的脑细胞。
也或许,她真的听谁说过?
可是,会是谁呢?
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不知为何,他有些情动,许是因这景色,许是因这氛围,许是因这周边的一切,都太过煽情,要了命的暖,似乎能软化一切坚冰。
陶君眠回握紧她小小的手掌,这大抵是他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