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来了。”
他轻声诱哄着,大手抚过绾柠的头,声音和动作都温柔的好像生怕怀中的人被惊到一般。
走廊上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护工和保安都去看管那些病人去了。
见绾柠的情绪恢复一些,顾清砚才问:“你刚刚说,白术非礼你?”
精神病院里最容易发生的就是这样的事,因为很多病人在病发之后失去了理智,脑子里完全没有这种道德观念和法律约束。
甚至还有极个别很极端的病人会特别喜欢挑衅法律,以追求刺激感和满足感。
绾柠在告状方面资历深厚,嘴巴一撅,倒豆子似的努力把对方说成了罄竹难书的当世十大恶人。
“砚砚,你们医院怎么会有这种医生啊?中午装乖骗我旺仔奶糖,下午又阻止我去找你,还叫我‘老婆’!虽然我是猫,可我知道‘老婆’是不能随便叫的,不行,好气,我还要去挠他!”
顾清砚一把将准备去找白术算账的绾柠拉了回来,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没想到绾柠会遇到白术,还被带去了住院部,更被刺激的发病,再次以为自己是猫。
是他的失误。
明知道绾柠有病,又在医院里,就应该多留意才是。
“今天的戏都拍完了?”顾清砚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轻,将所有善意和关心释放。
绾柠点点头,乖乖地任由顾清砚把她带到洗手池那里,帮她清洗手上和脸上的脏东西。
“砚砚,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
绾柠伸手就要解开他的扣子。
无论做人还是做猫都要懂得礼尚往来,铲屎官帮她洗脸,那她就帮铲屎官洗衣服好了。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乔家林的手搭在把手上,怔怔地看向右边。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顾清砚手拿着他从不让外人碰的毛巾,在给人小姑娘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