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了一句:“主子跟我不是一直都能在你身边的呀!”
“嗯?姐姐说什么?”蔓青根本没听见。
“···”空青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到底正月,别扰了她的好心情,等出了正月再告诉这丫头吧!
“这不可巧么~”静姝伸了个懒腰:“蔓青,你去把那件红宝石头面仔细装好,交给那小太监,就说我笨手笨脚的,只能借花献佛了。”
“是,奴才这就去。”蔓青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静姝才对一旁的空青问道:“有关九爷九福晋,额娘可与你说过什么?”
空青听了小脸一白,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扑通往地上一跪:“主子,奴才···”
“没事儿,我懂额娘的意思,你照实说就行。”她又不傻?空青便是再聪慧,也是六年前才来的京,又素来在府中伺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儿得来的这么多消息?
至于为何只把消息告诉空青却不曾跟她说,想想当初原身的痴傻劲儿,怕是多半是担心说了也是白说,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夫人曾听闻九爷与主子爷素来不合,可自从三年前起,一贯喜欢宠妾灭妻、只知道逞嘴上厉害九爷却突然仿若变了一个人一样,与主子爷来往极其密切,不过九爷送起东西来倒是一贯一视同仁,这些年九爷可谓是整颗心都扑在了从商上,还真给他做成了,各种稀罕好物,各付都没少收呢!”
静姝松了口气,倒是还好,这位穿越女还清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事儿,没有办出什么自己是四爷忠实小弟指哪儿打哪儿的蠢事儿。
“那十爷那边呢?我记得,九爷与十爷关系最为亲近了。”
“这是自然的,如今十爷府中所有的花费,都是九爷出的呢!还有五爷府,虽比不得十爷府中那般一应花用都从九爷府中出,但也是照四季补贴银子的,京中好些人都酸的眼红,说是养儿子也就如此了!
不过谁叫九爷待其他爷都是极好的,虽嘴上横了些,但这两年都看出了,九爷就是嘴上不讨人稀罕了些,事儿办的都是极好的。
去年商船出海,整整一年方归,可是得了不少好东西,若是一路卖出去,怕是能与国库比上一比呢!可九爷却直接拿出三成上交了国库,又拿出三成上交了万岁爷私库,剩下的又各个府中分了不少,本来稳赚一大笔的买卖呢!到最后多半只是不赔呢!
后来,九爷再赚的银子,都按这样子一一分出去。
本来国库空虚不是一日两日了,因为有了这笔进账,日渐鼓囊起来,早前的旱灾水灾才得那么顺利到了救助。
也正因为这事儿,再没人敢在万岁爷面前叨咕九爷与民争利呢!”
听了这一席话,静姝不禁没有弄明白,反而觉得自个儿更迷糊了。
她额娘不过寻常太太,每日里不是管家就是与好友吃吃茶聊聊八卦,这些消息都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上交三分入国库这个为了友好形象宣扬了一番,但上交三成人康熙私库这事儿绝对不会正大光明的往外说的,可她偏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