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这个要求不难,可如今,大雪连天,人人都闭户不出,这消息如何能在三日内京城尽知呀!平安只觉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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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日大过一日,好不容易赶工出来的厚棉衣总算一件件发了下去。
静姝看着院子里焕然一新的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主子~”喜暖换了一身水青的加厚棉立领长袍,外头的褂子更是厚实,虽说只是素面的衣裳,可这回儿已然是欢喜的不行的,在静姝面前一圈又一圈的展示。
“行了行了,再转我就要迷糊了!”静姝摆了摆手,同样换了一身的空青与顺心立马笑着上前把撒欢的某人拦住。
空青与顺心衣裳一般无二,袍子都是素面天青色的,里头密密匝匝的絮了厚实的新棉,外头的褂子是湖蓝的,在腰身处绣了一枝红梅,袖口领口都滚了一圈兔毛不说,褂子里头还仔细缝上了一块块兔皮,不过为免多生事端,在皮子外头又加了一层里衬。
所以,虽说这身褂子是绷了皮子的,但是只要不撕开,谁都不晓得。
空青顺心也不是头回得超过他们能用的规矩的衣裳了,也就不似初时的别扭心惊,如今已然可以坦然淡定地穿着这身招摇过巿了。
不说李氏听见桐安院伺候的统一得了两身过冬的絮了厚棉的冬日之后心中又多气闷,整晚上纠结要是给满府添上两身暖和冬衣这银钱要从哪里挪出来。
反正不能她出,她才不像那个章佳氏似的那般傻,拿自个儿的银钱给底下人裁衣裳!那不是疯了嘛!
又过了一日,连天的大雪总算停了,看着外头多日不见的日头,静姝也踏出了屋子。
自制的雪地棉踩在刚被清扫出来的青石板上,几近无声,也试不出寒凉,脚底宣软暖和,只觉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主子可觉出冷了?”空青见自家主子这种时日都不穿大氅,非得穿那件夹棉斗篷,满心都是担忧。
静姝摸着手上的汤婆子,看着周围那些人,摇了摇头凑到空青耳边道:“放心吧!小管家婆,你家主子里头穿了羊绒衣物,这袍子里头密密地缝着貂皮,褂子上也是,比大氅不差什么的。”
“这哪里能有的比?长袍褂子里的皮子都是挑的短毛的,只绒绒的一层,哪里挡得住什么?还是要大氅那种皮毛厚实水滑的才好用呢!”空青说着话,还时不时探手去摸自家主子的手,确定温热依旧,又摸了摸汤婆子,才悄悄收回了手。
乌雅氏耳朵尖,虽未曾听见静姝说了什么,但她听见了空青的话,直接笑道:“爷还不知几时几刻回来呢!若是章佳侧福晋受不住这寒气了,不妨进屋歇歇脚暖和一二,等爷到了,妹妹自会与爷解释清楚的,毕竟章佳侧福晋身子重要呢!哪能因为爷回府这点小事儿平白累着了自个儿呢!”
静姝懒得理乌雅氏,可不想乌雅氏却一自说自话起来就没个完,感受着一道接一道或好笑或讽刺意味的目光,静姝直接扭头看向乌雅氏,直把正说着话的乌雅氏吓得一顿住了嘴,然后才道:“原来在乌雅格格眼中,爷多日方归是‘这点小事儿’可形容的,是谁给你的底气?乌雅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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