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张珏自认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怎么也不会和还在生病的未成年置。
他哼着歌,顺手给秦小大夫收拾了房间,他将书都捡起放在书桌上,张书签滑落,上面是一片红枫,张珏拿起看,发现这片枫叶是用彩铅画的。
秦雪君蜷缩在被子里,心中的燥郁竟是在悠扬的歌声中平静下来,他还有些惊讶,为语言天赋只有5的张珏在这会儿唱的居然是一首俄语歌。
他的祖母偶尔也会唱这首歌。
这是一首在04年的俄罗斯电影《长久的道别》中,由波琳娜.阿古列耶娃演唱的歌谣,叫《我的小宝贝》。
别看张珏上辈子是以摇滚为强项,但到底是从小练声乐的,开声乐教室的老师据说以前唱的是音乐剧,但民谣、抒也会教,张珏的嗓音条件好,后来做了训练生天天练歌,有时能练到肺疼的程度,凭着努力唱功磨到一线的水准。
身为实派战将,这辈子除了比赛,他也有被父母继续压着去上芭蕾和声乐课,此时随口哼哼也格外好听。
再后来的事秦雪君便记不得了,只知道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室内片寂静,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被整齐的摆在书桌上,第八版的《内科学》被压在最底下,而在书页的最上方,是一片枫叶书签。
秦小大夫疑惑地拿起书签。
他不记得自己画过这片书签,可是很快他便发现,这张书签上的枫叶是真的,而书签背面留着行瘦金体。
京城无所有,聊赠叶秋。
张珏几乎没和秦雪君说过任何宽慰他的话,可是在这刻,秦雪君的心却暖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自己最初开始对那位小病人格外关注的原,在重症监护科中,那孩子很艰难的通过手指比划,要求听英语磁带,经过父母解释,医护人员知道这孩子的英语成绩不好,他怕等回到学校,成绩会越发跟不上。
加上这孩子的个子和张珏小朋友差不多,秦雪君难免多照应几。
那孩子也是真的懂事,不管吃多苦的药,多少吊瓶,孩子声苦都没吭过,他是真的很想活下去,可是没人能救他。
秦雪君也是因此开始质疑自己,他这么努力,却还是救不了那个孩子,他学医真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吗?
明明哪怕是国内最好的医生,在面对绝症时,依然挣不过命。
他捧着红枫,看着上面的字迹,心口涌起一股热流。
可就算是挣不过命,现在也不是放弃的时候。
他还有可以做的事,在那个孩子最后的时光中,作为医护人员,秦雪君希望可以提供所能及的帮助,提高小患者的生活质量,至少让孩子少吃点苦。
少年人捂住心口,默默念着教授和他们说过的话。
“每一个重症的突破,都意味着无数人代又一代的坚持,我们相信随着科技发展,曾经的绝症终将被攻克,在那之前,我们会拼尽全力抓住每一丝希望。”
徐正松靠着门框:“哟,你清醒了?”
秦雪君转身,坚定地点头:“清醒了。”
徐正松豪爽一笑,拍着手高兴道:“又有个傻子要在这条路上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太好了,将来我考研也不用担心没人陪了。”
秦雪君等他笑完,出声提醒好友:“只有你需要考研,我是保研。”
徐正松一噎,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艹。”
另一边,张珏和老舅、沈流在候机的时候,随口提起了件事。
沈流听完,意外道:“你现在就对下个赛季的新节目有想法了?”
张珏点点头:“不是有想法,是已经想好滑什么曲子了。”
他摸出一片红枫,笑嘻嘻的说道:“下个赛季的短节目想滑《秋日》,自由滑的话,我想滑个连电视机前的病人看着也能笑起来的节目,要生机勃勃的,快乐的,像是旭日初升。”
张珏掰着手指,提出自己对节目的预想,又兴致勃勃的问教练:“你们觉得《大河之舞》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张珏写的句子,原句出自南北朝陆凯的《赠范晔诗》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这首诗的意思是遇见北去的驿使就去折梅花,托他带花带给身在陇头的你,江南没有好东西可以表达我的情感,姑且送给你一枝报春的梅花以表春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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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每次说二更,都是扎扎实实的把新章节放出来的,从未骗更,也没神操,没有伪更,只是码字速度比较慢,二更会比较晚,老读者都知道我从没有缺更过,一旦欠了二更熬夜都会补齐,这个是信誉问题,我还是解释一下。
以后大家看二更都早上看吧【捂脸】,天气一冷,我打字速度被气温限制了咳咳,真的快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