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运动员参加冬奥时有两个选择。
一,玩high点。
二,别浪,好好备赛。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两者之间取中间值,但想要避开这些也不难,如果不愿意浪,没人会强迫别人浪。
而兔村、日本等东亚国家比较保守,尤其是兔村,上头管得严,于是大家甭管有心无心都乖乖的。
张珏进了索契冬奥村的中国代表团宿舍楼,拉开了背包,往床上一倒,便哗啦啦倒出一堆复习资料。
和他同房间的金子瑄嘴角一抽:“你……出门还带这么多作业?”
张珏挺起肚叽哦不胸膛,面露骄傲:“我从未忘记我的另一重身份是高三在读生。”
你以为奥运倒计时已经够紧迫逼人了吗?这样的buff张珏身上叠了俩,高三倒计时给他带来的紧迫感一点儿不比奥运少!
于是当央五的拍摄组进奥运村拍摄,记者站镜头前笑着说“运动员们携手去逛索契”的时候,张珏在屋子里肝作业,只在金子瑄出门时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给摄制组留下一个发奋学习的背影。
脸都没露。
当国外的运动员们抵达奥运村后,在门口挂上领带表示屋内有人在办事的时候,张珏依然在肝作业。
领导们原本还挺防着张珏,毕竟他最好看,万一他要浪,愿意接受邀约的人恐怕很是不少,谁知道高三的威力这么大,直接把张珏变成了整个代表团里最让人放心的孩子之一。
另一个让人放心的就是柳叶明了,他也是高三的,虽然作为替补运动员似乎没啥比赛压力,完全可以多出去走走,但他肝作业的勤快程度不下张珏。
领导们都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就没见过这种参加奥运的时候都不忘带作业的。
直到抽签的时候,张珏终于想起自己还是团体赛的队长,当即把作业一收,准备去洗手洗脸准备抽签,被队友们一起拦了下来。
黄莺笑嘻嘻的说道:“个人赛的签您自个抽那是没办法,团体赛的签还是我们来吧。”
黄莺、关临与另外两对双人滑,还有米圆圆、冰舞的梅春果、花泰狮、男单的董小龙、金子瑄商量了一下,最先开始的团体赛项目是男单短节目,去抽签的也得是这一项的人。
张珏被排除掉,就剩下另外三人,他们先是用手心手背淘汰一人,再用进行石头剪刀布进行决战,金子瑄获胜。
这哥们虽然心理状态稳不住,运气却还行,比赛抽签时一般都能摸到好签,众人对他十分放心。
抽签厅的人不多,毕竟全世界有资格参加团体赛的只有上赛季四项花滑赛事的积分加在一起是世界前十的国家。
张珏上赛季全勤除四大洲以外的所有赛事,但凡出战一定能拿奖牌,和双人滑的黄莺/关临一起为中国拿到团体赛名额立下汗马功劳。
他随意的穿着代表团的那身红色棉服,走在路上极为显眼,时不时有人把视线投注到他身上,那张清俊的面孔引得不少人露出“啧啧啧”的表情。
瓦西里有伤病,不参加团体赛,也没来抽签现场,伊利亚起身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微妙的神情叫道:“小鳄鱼?”
张珏:“嗯,是我。”
他直接掐着这人的腰往上一举,在许多人惊愕的目光中又将伊利亚好好放下,伸出拳头,绽开一个笑脸。
“真高兴在奥运和你见面。”
伊利亚一点也不恼,反而跟着笑起来,和张珏对了一拳:“我也是,真高兴看到你回来。”
他犹豫了一阵,一边走一边问张珏:“这段时间,有人约你出去玩吗?”
张珏秒懂:“没有。”
伊利亚清了清嗓子,提醒道:“那之后不管谁来约你,你都不要出去,知道吗?”
张珏:“我未成年,不会有人来约我的吧?”
“各国对未成年的定义不一样,比如在俄罗斯,男人14岁就可以结婚了,有不少人还和你年龄相差不大,他们约你同样不会有心理负担,但如果你要专心备赛的话,还是不要玩比较好。”
伊利亚给旁边的瓦季姆甩了个眼刀:“有的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拿不到奖牌,所以一进奥运村就约了好几个了。”
瓦季姆打了个哈欠,看着张珏,眼中露出一抹惊艳,然后他对伊利亚露出一个挑衅的神情。
他故意用张珏听得懂的英语说道:“你看起来很喜欢他,你们要避开教练玩的话,我可以提供地方,反正奥运就是这样建立短暂情缘的地方。”
伊利亚勾勾嘴角,眼里像是含着冰渣:“不用了,我对同性没有兴趣。”
因为宗教等因素,俄罗斯是公开表示过同|性恋是异端的国家,对一个俄国人说你是不是同|性恋,和找打也没区别。
张珏不解的歪歪头,有种微妙的自己变成瓦季姆攻讦伊利亚理由的感觉。
他们的座位到了,俄国队和中国队的位置靠的很近,张珏在此时突然伸手按住瓦季姆的肩膀。
他比对方高近10公分,而且今年前半个赛季一直在增肌,所以他的动作很轻易的对瓦季姆造成极大的压迫感。
虽然年纪不大,但这个少年身上有极为浓烈的男性气息,在欧美人看来极为稚嫩的面上似笑非笑,很有攻击性。
瓦季姆被压着肩膀坐好,又看到这个中国少年俯身。
“有些玩笑不好笑,这是坏玩笑,你是坏孩子。”
然后张珏就没事人一样的自己找位置坐好了,伊利亚目瞪口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而瓦季姆则陷入了一种说不出话的诡异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