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消息很快就有了眉目。
叶筠看着手中母亲递进来信,就明白了大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叶筠冷笑。
南栀摸不着头脑,“这信里些了什么?怎叫美人说出此话来。”
“前几日元宵家宴,太后娘娘分外慈蔼,总叫人觉得奇怪,我叫母亲在宫外查了查,到还真有些事情在里头。”
叶筠一边说,一边将字条撕碎,南栀利索的将碎屑扫到一块儿丢进炭盆里烧了。
“春闱将近,今岁的主考官却还没定下来,想必陈家是想挣一挣了。”
能做主考官,这可是很有油水的一件事情。
主考官一旦定下来,免不得有很多考生慕名拜见之类的,明里暗里且不说能收多少礼,单有一条,若是有人高中,都是会感谢主考官的。
这一来二去,免不得就亲近起来,再对其提携一二,轻易就能拉拢一批新的年轻官员。
“可是吏部尚书许大人不是与皇上提起来的么,吏部素来就管这些,想必是要定许大人了吧。”绘月疑惑道。
如今叶筠时常想法子了解前朝局势,多是靠几个丫头们与外界联系打探,现下绘月和南栀都懂不少了。
叶筠笑了笑,“许大人当年是皇上的伴读,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罢了,虽说是真有才能,可到底年轻,春闱乃大事,用他不能服众,当初若不是上一个吏部尚书卷进某逆一事中,被夺了乌纱帽,皇上登基又一力提拔许大人,南启又怎会有这样年轻的尚书。”
只看另外几个,许尚书的年纪都能给其他五部的尚书当儿子了。
当初立许江白为吏部尚书的时候,朝中许多人反对,只不过当时宁琛刚登基,气盛的很,愣是一力促成了此事。
要是放在如今,宁琛不再那般冲动固执,怕是就没有这一说了。
不过,若不是当初宁琛力排众议将吏部握在了自己手中,怕是更要被几个世家大族掣肘,不得施展。
眼下虽然许江白还势弱,可他的确有才干,假以时日,定能有大用处。
“那这么说来,英国公也算德高望重,朝中也有颇多人支持,太后又在宫里殷勤示好,怕是这主考官的位置,又要被陈家得去了吧。”南栀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