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氏把自己小产的事情不仅恨在了皇后身上,也怪在了皇上的身上。
当年皇上年轻不谙事,太后也没关注他的后院,皇后的身边却有一个老辣的丁嬷嬷出谋划策,这才叫她们一个接一个没了孩子。
后来皇上也补偿,可林氏没有接受,依旧满心恨意,不肯放过别人也不肯放过自己,这样做,皇上自然就淡了。
而静妃不同,她伤痛过后还算理智清醒,没有一直怨天尤人,这才留存下了那份年少的情谊,得了今日位份。
“仇肯定要报,但自己没有能力又何谈报仇,林婕妤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本宫也不好再多说。”静妃到底还是提点了一句。
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同情。
这会子外头又瞧见一个身影,正是叶筠。
这住处是按着位份来安排的,静妃、林婕妤再就是她了,所以住的近,能遇见也不稀奇。
“臣妾给静妃娘娘请安,给林婕妤请安。”叶筠行礼。
见到高位自然不能视若无睹,主要也是她与这两位没有过节。
“免了。”静妃笑着道,“难得私下里能遇到明美人,快进来坐坐。”
叶筠点头,便进了亭子里。
“这豫州的景致倒是与京都不同,臣妾最远去过的就是汴州了,一路过来只觉得新奇的很。”叶筠笑着道。
静妃应声,“是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风土人情总有变化的,我年轻时候倒是来过一次,那会子刚入潜邸,皇上还是皇子,一说又过了好些年了。”
那时候是跟着先帝北巡的,宁琛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淑妃。
今时今日她还能跟着,淑妃却跟来又被遣送回宫了,还真是令人唏嘘。
“臣妾瞧着越往北来,这边的人就越豪放些,似乎酒量也好些,昨儿瞧见那些大臣们都喝的不少呢。”
反正是闲聊,叶筠就装作小女儿家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本来也没往这边走过,新奇也正常。
静妃果然不在意,笑着解释,“那明美人是还没到札萨克,草原上的人,不论男女都能喝些酒,那才是真的豪放,他们都不太注重规矩的。”
“是吗?”叶筠也笑,“我素来也不爱繁文缛节,不知道能否去草原上交个朋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