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觉得好看吧,这是臣妾的舅舅送进来的,两位表哥春闱期间一直住在臣妾家里,舅舅便使人送来些东西给臣妾和母亲。”叶筠道。
当然了,这镯子可不是她一时兴起才戴上的,既然特意做了,就是有用意的。
比如这会子就自然的叫宁琛想起了楚家,也想起了皇商一事。
“你的两个表哥倒是都高中了,可见这些年也没白费心思,朕预备叫你大表哥留在京都,先入翰林院,你那二表哥就干脆回汴州,先做个地方官。”
叶筠不甚在意的样子,“皇上可别与臣妾说这些,臣妾一概是不管的,成了天子门生,自然都听皇上的安排。”
这样安排也妥当,楚允怀资质好些,留在京都合适,楚允鸿就没有他哥哥厉害了,先丢去地方上历练历练。
而且宁琛只是叫他回汴州而已,那里楚家是很能说得上话的,很是算得上维护了。
这里头不乏有看在叶家的面子上,也更有叶筠的面子在。
“上回朕遇刺的事情,追查下去,谁知金人狡诈无赖的很,硬说那是一伙儿叛贼,故意想挑起两国纷争,想就此避过去,实在厚颜无耻。”
宁琛闲话着,眸中满是鄙夷和烦躁。
“辽国有叛贼,难道南启不能有?皇上登基不久,未能完全排除隐患也是正常的事呀。”叶筠随口道。
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南启泱泱大国,岂可与这些鼠辈一样用无赖手段。”宁琛其实是有些动摇的。
事实上这法子他气头上的时候也想到过,但他素来接受的君子教育又叫他对这种行径有些不齿。
叶筠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道。
“皇上,若是对方讲道理,咱们倒是能好好商谈,可显见他们就是无赖,您纵然有再多道理也是讲不通的,反倒是您这回轻易饶过了他们,难免会叫辽国觉得您初登大宝,畏手畏脚,说不准就还有第三回,反正啊,臣妾素来是个暴脾气,只要惹了臣妾,那就一次给他治服帖了,还能安稳个好些日子。”
这就是宁琛性格的缺陷了,他骨子里是个正直的人,但做了皇帝,势必总要沾染些阴私的,不可能避免。
俗话说,过刚易折啊。
不过眼下就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宁琛刚登基那会子才叫一个爱憎分明,也是吃了亏,才慢慢成熟起来。
听了叶筠这很嚣张的一番话,作为热血年轻人的皇帝终究还是被说服了。
后头回了九宸宫便给灵州的叶哲写了一封信,与此同时也有一封信送到了札萨克大亲王傲其的手里。
再回到眼下,又解决了一桩烦心事,皇帝心情很是愉悦,便要拉着叶筠出去走走。
这些时候养伤,也在毓秀阁憋闷了许久,出去走走也不错。
叶筠便叫丫头们伺候着重新换了身衣裳,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同宁琛往御花园去了。
皇帝出行,难免叫旁人动些心思,这不,入宫月余还未见到过皇上的苏婉容就赶忙寻了过来。
宁琛和叶筠刚到御花园没有一炷香的功夫,远远就瞧见一身姿曼妙的女子,穿着淡紫色交领束腰绢纱裙,扶着丫头的手往这边来。
“啧,皇上还真是抢手的很,这出来还没多久呢,便有美人儿自己寻上门来了,待会儿要是敢和臣妾抢人,那臣妾是不依的。”叶筠挑眉。
许久没欺负人了,到还有些心痒痒呢。
宁琛无语的瞥她一眼,“朕是什么物件不成,还叫你说的抢来抢去,今日朕是来陪你的,自然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