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琛又看向周氏,“你这脸上的伤,还是赶紧叫太医瞧一瞧,用些好药,也不会留疤。”
说完顿了顿,再看夏氏,“你和孙修仪又是如何争执起来的?”
“夏美人性子极好,想来是逼急了。”叶筠淡淡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一句也是提醒夏氏,谁都该有个脾气。
叶筠打了高位,到底不是很占理,周氏位份不高也不得宠,实在不能把孙修仪如何。
今儿能不能狠狠咬孙氏一口,就看夏美人了。
事实上,若不是夏美人在,叶筠也不会闹这一出,既然闹了,总不能吃亏。
夏氏也不笨,很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眼睛一红就哭出声来。
“皇上,臣妾没了孩子,日后也不能再有孩子,臣妾心里比谁都苦啊,可孙修仪她,她说臣妾卑贱,本就该死,可不该这么蠢笨,着了别人的道,没生下皇嗣,又说臣妾的孩子也短命福薄的,足月了也不能存活,害得她受尽冷落苦楚。”
“皇上,臣妾自知命贱,最大的福气便是能伺候皇上左右,没能给皇上生下健康的皇嗣,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可幼子无辜啊!”
“那孩子本就没得可怜,还要被孙修仪这样辱没,臣妾身为母亲,怎能不痛!怎能不与人争辩!”
夏氏说这些话也不是胡诌,只是稍稍添油加醋了些,但心里的恨和悲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她哭的格外真,悲怮的情绪连叶筠都有了些许不忍。
外人尚且如此,宁琛好歹是孩子的父亲,自然心里感触更深。
而夏美人也是真的伤心,自打出了月子其实身体的亏空并未完全养好,这会子情绪大动,竟生生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