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之前却特意吩咐晚上再来。
能被金主儿惦记上,叶筠自然没有意见了。
临走前送上一个香吻,直叫某人一下午看折子都没法儿专心。
宁琛要苦哈哈的上班,叶小妖精却是闲着的。
下午无聊的紧,便叫绿梅找来些红纸,拉着一屋子丫头剪窗花。
绿荷手巧,剪出来的最好看,还给年糕剪了一个小像,可爱的很。
叶筠本就不擅长这些,捣鼓半天剪了一张四不像的梅花和一张福字就丢开剪子不玩了。
索性抱着狗在一旁坐着,只看丫头们剪,一边说些闲话。
这时候绿芝就想起一件事来。
“奴婢今儿去浣衣坊取东西,听到几句闲话,倒是颇有些纠葛。”
“何事何事?你快说来听听,可别卖关子。”
南栀最是喜欢听八卦,当即就凑到她身边儿去了。
绿荷却欲言又止,先看了看叶筠。
“瞧你这样子,想来是什么大事了,你且说吧。”叶筠坐直了身子,也来了兴趣。
得了允准,绿荷才开口。
“说皇后娘娘养胎,如今后宫事务都叫淑妃、温德妃、静妃三人管着,温德妃得宠又生了大皇子,素日里管事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到年下了,这与外头皇室宗亲、大臣勋贵们来往结交,最为方便不过,再者,众人们猜着今年跪太庙若是皇后不能去,会由谁替她呢?”
一番话说完,屋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显然这其中深意大家都是明白的。
叶筠将年糕放下来,轻轻抿了一口茶,垂眸浅笑,“看来是有人瞧不惯温德妃得宠,又不想叫皇后好好安胎啊。”
可这样的法子偏又好用,温德妃听着了,难免得意,引得另外两位娘娘对之不满。
皇后若听进去这话,担心温德妃独大,怕是要想着收回些宫权了,只是这样,又怎能好好安胎?
不过这样的法子也实在浅显,玩弄的是人心,只要你不当回事,也就不会有什么了。
“这事儿就且当不知道吧,只是毓秀阁里给我盯紧了,万一有人跟着闲言碎语,就直接赶回内务府去,我这里不要没脑子的人伺候。”
“是,奴婢待会儿就叮嘱一遍。”绘月应声。
上回出了柳枝那一回事,证明毓秀阁还是把守的不够严密,正好趁此机会再敲打一番。
真有瞧着不老实的,直接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