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就把事情给说了。
“温德妃娘娘说崔宝林的陪嫁丫头银珠偷了皇上赏她的簪花,人证物证聚在,本欲按律赐死,但说看在崔宝林面儿上只打板子再发配出去,谁知这正行刑,皇上就到了,撞见了个血淋淋的场面。”
“那最后是怎么处置的?”叶筠问。
绿荷继续道,“皇上给那丫头赦免了刑罚,本就打了三十多个板子,人都快不行了,说是给大皇子积福,就不要再见血腥,让崔宝林把人带回去了,眼下她们主仆已经搬出储秀宫,到春熙宫去了。”
说到这里,叶筠就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子。
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若是崔氏的丫头真偷了御赐之物,温德妃就是占理的。
纵然擅设刑堂责打宫女不合规矩,但宁琛赦免了那宫女的刑罚,便是给了崔氏面子,就应该安慰温德妃才是。
可宁琛不仅没有安慰,还离开了储秀宫来自己这里用午膳,这肯定是因为温德妃不占理了。
联想近日崔氏刚侍寝晋位,估么就是温德妃心生嫉妒,故意诬陷再借题发挥了。
对宫嫔行刑是不能,可教训一个宫女还不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银珠是崔氏的陪嫁,从小伺候又一同进宫,崔氏肯定十分倚重,这就相当于把还没站稳脚跟的崔氏砍去了臂膀。
如此狠毒,与她的封号可一点不配。
叶筠屈起手指,一下一下轻敲桌面,眸中染了几分淡漠的笑意。
这是曾今的白月光变了模样,皇上一时无法接受了呀。
旁的事情她还能哄哄,这心结可得宁琛自己想通。
给绿荷赏了个荷包就叫她下去了,留了两个大宫女在屋里伺候。
绘月这时才忍不住道,“奴婢记得灵犀园初见,温德妃娘娘瞧着柔和似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所以婕妤才常说,嫉妒使人疯魔啊。”南栀道。
叶筠轻笑一声,“这话南栀说的没错,温德妃当年宠冠后宫,眼下今非昔比,不能接受现实就总会屡屡受挫,钻了牛角尖,一步一步可不就走错了路。”
端看皇上今儿的样子,怕是失望的厉害了。
这便是温德妃没摆正自己的心态,她所爱之人是皇上,三宫六院免不了,非得追求一往情深,伤的可不就是自己。
叶筠懒得再想这些,歇息一会儿还得做点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