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瞧着,这孩子没了母亲庇佑,不见得能长大,瘦的猫儿一样。”
“安氏自己作死,有了孩子不好好守着,还总盼着盛宠不衰,人一旦嫉妒心过重,失了理智,就全盘皆输了。”丁嬷嬷道。
皇后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嬷嬷这是在提醒本宫?”
丁氏笑了笑,福身。
“娘娘聪慧,贵为中宫,有宠爱自然好,可圣宠于娘娘而言不过锦上添花之物,您只管坐稳这凤椅,就什么都好,拈酸吃醋的,都是妾室们。”
“嬷嬷说的我都明白,可他毕竟是我夫君,我怎能...怎能一点也不在乎呢。”
看着手上的一对儿龙凤呈祥的镯子,皇后眼角微微泛红。
这对镯子是大婚时候宁琛亲自给她戴上的,她一直戴着,从未取下。
丁嬷嬷看着心疼,直叹气,蹲下来安慰。
“娘娘,谁家正妻不是这样过日子呢,至少咱们皇上是明君,虽宠妾,但也最敬重您。”
“皇上是一贯顾念情谊,对本宫有,对旁人也有,即便安氏做了那样的事情被贬,皇上也护着她不被旁人欺负,明着是圈禁,可若不这样,后宫的女人怕是要把安氏撕了。”
一句不许任何人探视,为安氏挡住了多少麻烦。
皇后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
“罢了,不说这些,到底如今是再没有得宠的温德妃了,嬷嬷去给我制一碗冰酪吧,您的手艺一直是最好的。”
“嗳,奴婢这就去做,娘娘且歇着。”丁嬷嬷也扯出一抹笑来,起身退了出去。
到门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去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