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琛蹙眉,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叶筠,末了还是没说什么,转而对着怡修媛摆手,“你说吧。”
怡修媛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起来。
“苏婕妤的贴身丫头百草,多次从臣妾身边的大宫女云溪手中拿去坤草,这坤草是活血的药,臣妾近来月事不调,吃的药方子里正好有这一味,但苏婕妤有孕,万万沾染不得此物,臣妾不知道,此事里头是否有人想拿皇嗣做文章。”
话说到这里,宁琛的目光已经冷了下来。
“谋害皇嗣是死罪,怡修媛可确定其中有什么端倪了,那两个丫头又在哪。”
“臣妾素来谨遵宫规,不敢逾越半分,对苏婕妤腹中胎儿更是毫无邪念,但是,也总架不住有人意图陷害,这奴才臣妾已经带来了,听凭皇上处置。”
怡修媛郑重福身,对着后头使了个眼色,云秀会意,便轻轻推了身边人一把。
云溪这会子紧张的厉害,一下就白了脸,扑通跪了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知道坤草有什么用啊,是,是苏婕妤的贴身宫女百草找奴婢要的,她给奴婢一对儿玉镯,奴婢是一时猪油蒙心啊,而且,奴婢也问过,百草说苏婕妤胎像稳健,想来是没有吃那什么坤草的,还请皇上明鉴!”
“这胎像稳不稳健,臣妾以为还是得叫太医来瞧瞧,那奴婢的一面之词不可听信,此举也能更叫臣妾安心呐。”怡修媛道。
那看向云溪的目光已经赤裸裸的带着嫌弃。
不管这次事情最后怎样,云溪是废了,怡修媛不可能再用她。
显然,这话不必她说,宁琛也是会做的。
立即就吩咐元九亲自去,把苏婕妤请来,不许走漏风声。
叶筠微微眯起眸子,在旁边适时加了一句,“照顾苏婕妤的太医是哪个,他最熟悉苏婕妤的脉案,臣妾以为,不如把他也叫来吧。”
“嗯,怀安你去吧,就说朕要问苏婕妤的胎像如何。”宁琛点头。
见叶筠开了口,怡修媛后知后觉的,想明白叶筠这一回大约是要和她联手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