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觉得是意外,但叶筠却立即意识到这其中定有内情。
于是就派绿芝去探听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绿芝回来就把情况说了一遍。
“飞鸿阁的人说,昨儿苏婕妤用过午膳就身子不适,有点腹泻,找太医去瞧了瞧,说是染了风寒,吃了药就歇下了,今儿早上起来,精神就不好,走路没留神,就摔了。”
绘月蹙眉,“奴婢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修仪,咱们...”
“咱们什么都不必做。”叶筠眯了眯眸子,“昨儿苏婕妤来昭纯轩是来给四皇子补贺礼的,一点儿没吃喝昭纯轩的东西,我们也什么都没听到。”
“是,奴婢定守口如瓶。”绘月和南栀齐齐福身。
昨儿屋内只有叶筠主仆三个,并苏婕妤,苏氏的贴身丫头都没带进来。
如今苏氏突然出事,定是她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摔到后脑勺,这是致命伤,显然是有人不想让苏婕妤活命了。
而这个人是谁,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叶筠垂眸沉思,这一回终究是她慢了一步。
就眼下瞧,苏婕妤十有bā • jiǔ是活不成了,而当时苏氏说那一番话时,在场的没有其他人。
若是她现在出面披露,定是会被姚湘反咬一口她污蔑的。
敢对苏氏下手,那药丸肯定也被处理了。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一局,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氏丢了这条命。
叶筠闭眼,深呼吸,她此刻明白,姚氏比她预想的还要警觉狠辣。
不过她手里也算是捏住了些姚氏的把柄,暂且忍耐着,届时多积攒些,也更好一击毙命。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傍晚时分,飞鸿阁就传出消息,苏婕妤不治身亡了。
磕到后脑勺,又是大出血,如今这个医疗水平,根本无能为力。
皇后还是第一时间细细查了,但什么蛛丝马迹都么发现,最后只能认定就是意外了。
如今战乱时分,为了稳定札萨克的军心,宁琛只得立即连下两道圣旨。
一道追封苏婕妤为愉妃,一道封札萨克三亲王恩和金的嫡亲妹妹其木格为郡主。
从今日起,宫里再没有一位从札萨克远道而来,名为苏迪雅的郡主,只有意外逝世的愉妃。
还好有个好娘家,愉妃的身后事不潦草,是足足停灵三日才送出宫去,埋进了妃陵。
到底是忽然没了一条人命,难得后宫里又平静许久。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里,过了重阳,战事就逐渐显出优势来。
北边天气本就冷些,辽人们久攻不下,粮草储备也没有南启足,渐渐攻势就弱下去了。
这是反击的大好机会。
但同时辽人也在集中兵力,大有选一处地方用最猛的兵力进攻的意思。
毫不意外,主将年纪最大的,冼将军和淑妃父亲所在的青羌关成了最佳选择。
叶哲受伤不易奔波,所以霍平北奉命领兵前去青羌关增援,留叶哲一人带兵守着北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