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那会子奴才们的注意力都在二皇子身上,难免疏忽了秦氏几分,就多冻了一会儿。
“你还年轻,底子好,身体慢慢也就养好了。”叶筠随口道。
秦氏点头,“幸好有德妃娘娘多番照拂,否则臣妾哪里吃得起这么半年的好药。”
这倒是实话,婉容的月例银子可支撑不起。
而且瞧她这一身衣裳也不差,估么也是德妃给的料子。
“你救了二皇子,娘娘感激,本也心善,自然要多照顾你的。”叶筠继续打着官腔。
并不是很想有过多过深的交流。
秦婉容却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宫里哪有心善的呢。”
她说完这一句话,雨也小了,前去取伞的小太监哼哧哼哧跑到,将伞递了进来。
谢过了秦氏,便由绘月撑着伞,主仆二人先离开了。
“顺仪,秦婉容说了那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呀,德妃娘娘待她还是很好的呢。”绘月低声道。
“告诉我她也并非十足愿意投靠在德妃手底下罢了。”叶筠敛了敛眸子,“通俗些讲,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没有把界线划得很清楚。”
当然了,可能也有别的意思。
比如,静德妃并不像平日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无害。
秦氏是个聪明人,她虽投靠了静德妃,却也没因此就和旁人对立结仇,这样的人,是有潜力熬出头的。
叶筠抬眼望着远处生机盎然的草木,便如同这后宫一样,大家都还年轻,再过两年还要进新人,且有的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