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太后气的拍桌,“哪有人会自己掐死自己的,你还不肯说实话!”
“太后,奴婢说的是实话啊,奴婢十二岁就伺候您,这大半辈子的主仆情谊,太后还不信奴婢吗?”
福嬷嬷看向太后,眼中升起一抹悲切,心里更是有了丝丝凉意。
对上这样的眼神,太后到底心里还是有所松动,语气也软了下了。
“并非哀家疑你,只是此事突然,哀家也是急了,怜心一死,线索断了,现在满宫里都在议论,是哀家做贼心虚让你杀了她,皇上势必要立刻回宫的,这叫哀家有口难辩啊!”
主要是慈宁宫小厨房里的人本也不多,热个点心的简单事儿,便直接交给怜心去做了,也没有第二个人陪着。
所以怜心一死,那真就是查无可查。
福嬷嬷一时就瘫软了下去,“太后,此人实在算的精细,如今唯有一个法子能保全太后了。”
“什么法子?”太后蹙眉。
“奴婢一人揽下罪责,太后只管将奴婢推出去就是了。”福嬷嬷嘴唇发白。
显见是已经做好要赴死的准备了。
太后却不是很赞同,“这话说出去,皇帝未必会信,届时岂不是叫你白白丢了性命,哀家不同意。”
“可是太后,眼下没有别的法子了,怜心一死,线索断了,偏她死时只有奴婢在,正如太后所说,谁会相信怜心自己掐死自己呢?怎么看都是奴婢shā • rén灭口,若是奴婢不顶罪,了了这事,背后之人不得干休,岂不是要连累太后,越发伤了太后和皇上的母子情分,届时明昭媛和叶家追究起来,又如何是好。”
太后依旧在犹豫,可这时有人进来传话,说皇上和明昭媛骑马赶回来了,已经进了宫门。
福嬷嬷深吸一口气,突然朝着外头大喊。
“都是奴婢擅作主张想为太后分忧,如今却是伤了太后的心,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也无颜活在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