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可真是一手好算盘呐,想叫皇上处置了本宫,还要借着搜宫再多羞辱本宫一遍,当真是把本宫恨透了呢。”
女子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叫人背后生寒的锐利。
静贤妃头皮一麻,转头望去,便瞧见叶筠正往殿中来。
此刻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将面临什么,所以还是稳得住。
“贵妃娘娘无召自入,是不是有些坏了规矩,再者,臣妾只是就事论事,并非对娘娘心怀怨怼。”
叶筠嗤笑一声,不想和她多说,直接叫绘月把信封拿给了宁琛。
“本宫与你的仇怨暂且不说,本宫这里倒是有一件事,从去岁七皇子夭折查到今岁,这半年多的时间,倒是叫本宫查出了一个惊天秘事呢,可不知道贤妃还记不记得周贺此人?”
这个名字说出来的一瞬,静贤妃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顿时警觉起来。
“臣妾不知道贵妃再说什么,臣妾也不认识什么周贺。”
“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啊。”叶筠敛眸,“没关系,贤妃若忘了,本宫便替贤妃好好想一想,这周贺是御膳房点心司的厨子,尤其酸枣糕做得好,齐修容孕中嗜酸,尤爱酸枣糕,本宫与皇上未从灵犀园回来前,都是他伺候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静贤妃依旧不认。
“伺候齐顺容的奴才,臣妾怎么会知道呢。”
叶筠冷冷扫她一眼,逼近几分。
“他是你授意去伺候齐顺容的你怎么不知道!你命他在酸枣糕你下药想叫齐顺容胎死腹中,无奈本宫与皇上提前回宫迫不得已中断计划,可那药已伤胎儿根本,这才是七皇子出生体弱,未满月就夭折的原因!”
“胡说!”静贤妃终于忍不住大声反驳,“贵妃娘娘,就算臣妾揭发你偷服避子汤,还害了颖婉容,你也不该用这种事情来污蔑臣妾。”
末了便转身对着宁琛跪下。
“皇上,请您一定要明察啊,臣妾伺候您多年,臣妾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呀,绝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的!”
“便是因为你多年伪装,朕才没瞧出你这蛇蝎心肠!”
宁琛怒喝,将手中的信封狠狠甩到静贤妃脸上,满眼怒意。
静贤妃完全懵了。
赶紧将那地上的纸捡起来看,发现是周贺签字画押的认罪书,登时面色就僵硬起来。
只是她清楚自己不能认,轻易认了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故而又哭诉起来,“皇上,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啊,一定是贵妃,是贵妃,臣妾这两日暗中命人调查贵妃所服之药,贵妃定是发觉事情败露,才伪造出此物来陷害臣妾!”
“只凭一张纸,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凭空捏造也是有的,皇上您不能信啊!”檀香也跟着为静贤妃求情。
宁琛气的发笑,额角可见青筋。
“事情败露,诬陷你,真是好一张嘴啊静贤妃,这静贤二字做封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贵妃产子伤身,朕担心她的身子,特赐下不伤身的避子汤给贵妃服用调养,未免多生事端才不许外传,只有朕与贵妃知晓,倒是引得你自作聪明,意图拿此事来污蔑贵妃!”
此言一出,静贤妃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琛,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