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小心翼翼,也是尽显一个孩子在宫中的艰难。
叶筠知道,她若是不来,这孩子怕是活不下去了。
“快起来,你病着就不要拘礼了,这两日你父皇为你的病也急的很,你是大孩子了,也不能总沉溺在悲痛之中,总得想着你父皇些,你是南启尊贵的皇子,岂可自轻自贱。”
“真的吗?父皇没有生我的气,没有不要我吗?”二皇子怯怯问道。
那双眸子里含着委屈和害怕,泪珠子已然在打转。
原来这些日子,他不仅在纠结与生母和养母的事,更害怕以后没了母亲,父皇也不要他了,他该如何活下去。
叶筠叹气,抬手扶住二皇子瘦弱稚嫩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开口。
“你与你父皇是血脉至亲的人,他怎么会不要你呢,倘若他真的不要你了,这些日子奴才们、太医们,谁会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呢,纵然宋氏犯错,可你父皇不是昏庸的人,断然不会无辜迁怒于你的,你尽可放心,好好养病,身子康健起来,才算没有辜负你父皇啊。”
二皇子听到这话,悬了多日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他想清楚了,叶筠又叮嘱了奴才们几句,才起身离开。
刚走不远,便听得后头院里传来哭声。
“娘娘...”南栀往后看一眼二皇子的院子,有些担忧。
叶筠敛眸,“不必管了,想通了总要哭一哭才会散了郁结,嘱咐宫里各处,谁也不许怠慢了二皇子这里,否则本宫是绝不手软的。”
南栀应声,扶着她上了轿撵,离开如意馆。
而宁琛听闻贵妃去了一趟二皇子那里,也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
得知叶筠的劝慰之语,心里对叶筠更加添了几分情愫。
作为父亲,即便疼爱儿子,也总是言语上不知该如何表达,叶筠此举无疑是替他解了心中挂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