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睡得极其不安,恶梦频繁。
时谂梦到秦渊了,那双平日里幽深的眼睛变得猩红,埋在他的颈窝索取他的气息,紧接着脖子被一双冰冷的的手扼住,感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还恶狠狠地咬了他脖子一口。
完全缺氧的状态让时谂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觉得自己随时会窒息在床上。
脑子很沉,肉体像木偶一样不能动弹。
雪白的床上躺着的少年。
卷翘的眼睫轻轻的颤动着,微微睁开,露出一双迷茫且盛满水汽的眼眸。
眼睛刚刚眯开一条缝就被亮光刺到了,时谂软绵绵的撑起身子,用手背捂了会儿眼睛。
天刚刚亮,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嗯?这么那么疼啊。”他独自坐在床上,含糊不清的鼻音响起,声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松软。
时谂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有点痛,顿时间还察觉到手指间有陌生冰冷的硬挺异物。
他垂下脑袋一看,是秦渊的戒指。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戴在手指上了,昨晚吗?
房间的窗幔是纯白色的,显得更加明亮,从窗户望下去就能看到的花园,采光也很好。
摩挲着戒指走进了卫生间,手扶在仪容镜框边缘,头疼的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
果然不该喝酒的,好难受。
整个人都不太清醒,等下还怎么溜出去做任务。
尤其是脖子上还带着火辣辣的疼,时谂抬起脑袋对着镜子抿了抿唇,眼角余光看到雪白的锁骨上方蔓延着一道像是被绳子勒出来的细细的红痕。
他不可置信地伸手揉了揉脖子。
这是什么东西?!
脖子上一道淡红色的印痕异常明显,仔细辨认之下,就像是细绳缠绕出来的形状。
吓得时谂差点没站稳,双眼迷茫无措的失去焦距,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等回过神来。
他蹙着眉头,系统,昨晚发生了什么?
指了指脖颈上的痕迹,时谂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里面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还是说这是双胞胎昨晚弄的……
温泽亭在他手心写完名字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系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都不关心我的吗,我都被掐脖子了。时谂小声的控诉道,想把手心上的笔迹给洗掉,他按了一大坨洗手液,却任由他怎么搓也搓不掉。
冰凉的冷水冲洗着手心,时谂有些走神。
系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逗得想笑。
冷水和热水交替冲了好一会儿,手心都冲红了,像烙印似的字迹才彻底洗干净了。
时谂缓慢的换了件勉勉强强能能遮住痕迹的高领衣服,才慢条斯理地下楼去吃早餐。
这时,双胞胎早就起来了。
微风轻轻拂过窗帘,透过古宅大厅半开的窗户隐约能闻见一阵淡淡的花香味。
厨房里的温泽聿第一时间看见了时谂,放下盘子,声音很轻:“早安,小谂老师。”
从时谂的角度,恰好能看见男生俊秀的脸庞。
时谂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刚睡醒的小谂老师眼眸色泽明亮,身子淡香诱人,温泽聿静静地看着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老师早餐想吃点什么?我准备了牛奶,培根煎蛋,三明治,牛排。”
时谂还有些迷糊,一双迷蒙的眼睛下意识的黏着温泽聿,企图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端倪。
少年睫羽轻颤:“想吃三明治。”
温泽聿听小谂老师迷迷糊糊的语气,弧度很浅地抬了抬嘴角,确实是不记得醉酒的事了。
还在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温泽聿不免有些招架不住这般迷糊的小谂老师。
“老师,你喜欢什么味道的三明治?”
[画面过于刺激请睁大双眼观看]
[大早上就吃三明治真的好吗?]
[楼上大早上就教坏我老婆真的好吗?]
“早安,老师。”
略带低沉的嗓音从少年的身后传来,令时谂微微停顿住,他转身看向男生,温泽亭短暂的和时谂对视了一眼,眼睫不由颤了颤,遮住了眼底的清冷。
温泽聿下意识朝时谂望去,懒懒地歪了歪头,面上虽然在笑,可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
大早上就看到这种让人心情不好的对视,被老师忽略什么的可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