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时谂跑掉后。
温泽亭面容逐渐变得清冷,淡淡道:“你越界了。”扔下一句话,就想转身离开这里回房间。
温泽聿异常瘆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以为我真会在乎?先管好你自己吧。”
温泽亭充耳不闻,但他没有回到房间,他站在二楼阳台,看着时谂离开的方向神情幽冷。
外面可比这里好不到哪儿去。
古宅的位置处于市郊区,由于时谂出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准备,天灰蒙蒙的竟下起了小雨。
路边小亭子里避雨的时谂没察觉出来什么不对,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变幻莫测的天气。
况且这是在逃生游戏里,时热时冷都不奇怪。
倒是双胞胎对他的态度不一样,尤其是温泽聿。
话语中总带着一丝隐忍。
直直等到蒙蒙小雨停了,时谂才站起身。
天边与地平线衔接着的淡淡且轻柔的雾霭,就下了会小雨的功夫,连远处的房屋都被盖上一层白色,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万籁俱寂,本该破晓的晨光此刻却换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空气丝丝清冷,郊区的环境很好,马路不宽不窄。道路两边是路灯拉下的影子。
阴冷的凉风迎面吹来,独自走在路上的时谂不禁打了个冷颤,明明是夏季却像掉入冰窟一样,这时站在不远处的老树下一个男人的身影闯入了他的眼帘。
时谂有一瞬间的迷蒙,任凭风吹动发丝。
距离相隔的有点远,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能感觉到男人在专注地盯着他,正静静地等着他过去。
想到会不会就像恐怖片里那样突然过来捂住他的口鼻迷晕,然后扛到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
脸庞和鼻子被风吹的微红,时谂吸了吸难受的鼻子,脚后跟已经开始颤巍巍的退后一步了。
他连忙敲响系统,系,系统,那是谁啊?
会不会是鬼啊?
他在嘲笑你。
嘲笑?
时谂下意识的抬眸看向男人的方向,等反应过来理解这句话意思的时候瞬间涨红了小脸。
对方在嘲笑他是个胆小鬼。
即使相隔着距离他仿佛都能想象的到,男人唇角勾起挑衅的笑容和嘲讽的意味。
时谂气呼呼的撮紧了两只拳头,气到连答非所问的系统都忽略掉了。
现在这种情况过去还是不过去?
时谂才不是笨蛋,对方既不过来,他才不要过去自找麻烦。他愣是顶着阴风在原地不敢动一步。
……。
男人似乎没有多大的耐心去等待,见时谂跟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很快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时谂缓缓松了一口气,他才不想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系统发布的任务是敲邻居的门。
才不是和陌生的男人去什么小树林。
恰在此时,从男人离开的方向飘来一张手掌心那么大的照片,刚好落在时谂脚边。
他捡了起来半垂着眼皮,是个小男孩的照片。
照片里的小男孩戴了顶立耳黄白猫帽,乌黑柔软的短发,脖子上披了一件半遮口鼻的淡黄色流苏领口围巾。纯白色的长袖花边袖口羊毛衫,长长的遮住了双手,浅色系的运动裤,到脚踝上的雪白袜子,没有鞋子。橘色小奶猫站在小男孩的肩膀上,小男孩一只手贴心的扶稳猫咪以防它掉下去的合照。
照片上的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稚嫩漂亮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笑容。
这个小男孩竟然跟时谂有七分像。
时谂眼睫颤了颤,他没有以前的记忆。
三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醒来的时候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连自己的名字甚至是家人都不记得了。对于这张照片是不是他小时候只有那个男人才知道。
而那个男人对他以前的事情闭口不提。
看背面。
系统毫无征兆的出声打断了时谂的思绪。
他将照片翻了过来。
背面上赫然写着血腥狰狞的四个猩红的字:“我要干你。”时谂霎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有力的笔迹是个男人。
阴森森的字迹在此刻显得格外吓人。
[这家伙谁啊抢了我想干的事!]
[没人能拒绝会呼吸的老婆]
[门敲开了真的会有人放老婆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