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垂眸瞥了一眼时谂,墨色的瞳孔看不出情绪,“没什么价值,你们随意吧。”
时谂的存在在男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长得漂亮的死得越快越惨。
话音刚落,注意着这一切的时谂猛的抬头。
他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认知到这个答案,他顾不上别的连忙往人少的那一边往外跑,却被人硬生生从背后推了一把,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膝盖和手肘上传来擦伤的刺痛。
时谂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其中一个男人一把抓住时谂的手腕,热度烫的时谂极力想抽回手。
“啧,跑什么,怕我们玩死你?”
时谂脸色难看的想要挣扎,却被另一个男人同时按住了手腕和肩膀。他回头一看,是刚刚给他解开手部束缚的眼镜男人。被两个人制住,时谂不论怎样挣扎都挣不动。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跟在他身后,身前左右两侧,直把时谂逼到走投无路。泪水从眼眶滑落,模糊害怕的目光渐渐聚焦,凝聚在眼前这些人的身上,男人再次逼近,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提起,暴力的丢到树下。
“你,你们……太过分了。”少年不太会骂人,嗓音里浸满了哭腔也只是憋出来一句抗议。
听着他挣扎的呜咽,这群人更是没有丝毫怜惜的欣赏着这有趣的一幕。
“更过分的,你还没有体验到呢。”
“呜……”
时谂支撑不住哭出声,下一秒猛的被人摁在车窗边上,缠着泪水的脸颊贴在玻璃上面。
那瞬间,架着他肩膀的力度骤然消失。
只要束缚他的人一消失,他就会不顾一切逃离这里。
一群人眼睁睁看着他跑出去,然后大掌握住细瘦的肩膀,将哆嗦的人给拉了回来。
制住他,放跑他,再抓回来。
故意的耍弄,压根只拿他物品一般,时谂在那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无力的缩在树下。
抓着泥土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不住哆嗦着,膝盖伤口疼的不敢叫出声,怕引来更恶劣的欺负。
白皙的脸蛋上全是泪水,骨节都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