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几声,屠夫突然半路折了回来。时谂连忙停住,喉咙有些干哑,他这是被发现了吗?
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
屠夫的口罩被摘掉了,露出一张俊逸的脸。
[wǒ • cāo了就这脸,该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有这好事,谁还跑啊?]
[谁爱跑谁跑吧,我老婆是不跑了!!]
时谂下意识的顺着弹幕凝眸看向那人,心脏好像漏了半拍似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郁的青年。
脸上并非是满脸胡渣子,点点滴滴血染的屠夫的手臂,溅有血点的头额,他白皙的脸隐在阴暗里,漂亮深邃的五官看起来让人呼吸一滞。让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那道低哑的声音联想到这张被神眷顾的脸上。
哪怕那张脸再好看,也让时谂完全不敢进行任何猜测,他缩了缩肩膀。
握紧了手里在楼下屠宰室随手顺上来的折叠刀,手心都溢出一层汗。
当屠夫摘下口罩后,他侧身一动。
提着的砍刀快速劈了过来,顿时间砍的柜子支离破碎。
“砰!”一声破裂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吓得时谂一个激灵,手中的刀猛地就向着对方划了过去。
从楼下来的顺折叠刀“啪嗒”掉在了地上。
过道一片狼藉,地上是一堆四分五裂的衣柜碎木,屠夫的手心被划了道口子,猩红的血液一点一点渗出来,在手掌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随即滴落在地上。
顿时,洁白的地板就染出一朵夺目的“血”花,看上去极为可怕。
看到了面前的这一幕,时谂的脑子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身体微微发颤,他害怕血的颜色。
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不留余地的钻入他的鼻腔。
恰在此刻,屠夫直接上前用手掌死死捂住了时谂的鼻子和嘴巴,导致时谂瞬间开始缺氧。
但在屠夫手指摸到脖颈温热细腻的肌肤时,微微僵了一瞬,但他很快便用力收紧,他眼神冷冰冰发看向为了拼命呼吸而努力的挣扎着的少年。
“咳咳咳”少年拼命的踢腿,伸手去抓挠封住自己呼吸的人。
仿佛就要这样一直忍受着无法呼吸的痛苦直到死亡。
眼前一道黑影冲过来,时谂喘不上来气的同时眼睛也模糊了,等他反应过来才看清那是他的鸦鸦。
乌鸦竟然在屠夫的手上啄出了一个血口,但那个血口是血肉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屠夫有松手去拍乌鸦的一瞬间,乌鸦极为灵敏的躲过一击,从窗户飞离。在鸦鸦的帮助下,时谂狼狈的从对方身下逃离出来二楼跑了下去,冲出大门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卸下防备。
他能清楚感觉到,背后紧追而来的屠夫。
夜空忽明忽暗,时谂扶着树剧烈的喘息着,雨水湿了身子湿了裤腿湿了鞋袜,风狂啸着,树被风哲了腰,滴答滴答的弧线敲击成了划刻深夜的月。
雨夜是压抑湿黏的,时谂也是湿黏的。
少年拼命奔跑在昏天黑地的暴雨中,风刮过时谂的脸,树枝划破了他的衣服,形势极其恶劣。
倾盆的雨水正猛烈地冲刷着大地和树林。
加快脚步,一路拼命地跑丝毫不敢松懈。
完全湿透的白色衬衫紧紧黏在肌肤上,胸口随着喘息急速起伏,整个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整个世界看起来黑漆漆的,雨声猛烈,仿佛就像是在雨声里面掩盖了不为人知的真相,在雨夜逃离危险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背后忽然传来低沉危险的笑声。
狂风暴雨中,那人一步步走近,明明是一张漂亮到让人心动的脸,声音却无比凶恶。
黑眸布满血丝质问“还能跑?”
被绊倒的时谂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泥地上,紧接着的是一把砍刀快速划过半空的声音。
那瞬间离死亡只差一点。
时谂害怕的往前爬,却被一把掐住了脖子,他咳了几下,额头被雨水湿透,粘黏着几缕发丝,殷红的嘴唇微张着喘息,求生欲望使他伸手揪住屠夫的衣领,凑上前抱了上去,喉咙里发出无法分辨的声音。
“呜……疼……”
跑不掉就往怀里钻,时谂都被机智到了。
然而屠夫没有回答他,俯身下来凑近他一把揪起他的前襟甩在地上,少年毫无抵抗能力被摔在了湿漉漉的泥地上,紧接着屠夫拽住他的手往地面拖,屠夫拥有着少年抵抗不了的力气,他完全挣扎不开,只能仍由对方拖行。
他害怕的叫了出来,随即被按到在了地上。
身子被一副冰冷的身躯压住。
他想再次挣扎逃开,脖子却被一双冰冷的的手扼住。刺骨的阴冷从那双手刺入肌肤,时谂瞬间感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背后泥地的寒凉刺入骨髓。
身子被屠夫压的死死的,那沉重腥刺的身躯简直全方位无死角的把笼罩在胸膛下。
衣摆里露出来的肉接触到坚硬粗糙的黄土,背部皮肤紧紧贴在枯枝泥地上,被戳得泛了红。
顿时他的腰肢就暴露了出来。
寒风暴雨刺骨,屠夫沙哑的声音带着嘲讽。
“啧,一只最不费力气的猎物。”
嘲讽的话语过后,少年的双手被对方猛地锢在一起高高举过头顶。
粗糙的手将时谂拎起扛在肩膀上。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要被带回去宰割,时谂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屠夫眉头皱着,被少年的哭腔扰乱思绪。
毫不留情的给了他臀部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