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谂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不明白他们一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敌对,殊不知温泽聿身侧的手更是握紧。
秦渊基本可以当场就杀了他们两个,他们事先商量的几乎没有胜算可言。
“你想再听他们喊你小谂老师的话,就跟他们保持距离。”擦干净后手帕被嫌弃的扔在一边,秦渊深深地看着时谂,他居高临下地命令着“时谂,懂了吗?”
时谂绽开了一个有些虚弱,又带着腼腆的笑容,却依旧那般耀眼夺目,让秦渊久久移不开视线。
真的让人没有办法,眼睛不看着他。
见秦渊即将有意要离开的身影。
时谂心一颤。
想留住对方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突然。
秦渊回头用力的搂住时谂。
就这么用冰冷坚硬的手控制住他的脑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白脖颈,凑了上去,感受到时谂身体一颤,他勾唇,下一秒冰寒的唇暴虐的落在他的耳垂上。
最后,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耳垂上用力咬了一口,似是在当场警告以及惩罚他。
被逼出难耐的闷哼声,少年双手不自觉地攀着秦渊的肩膀,余光却瞥见温泽亭正紧紧的凝视着他。
不知是紧张还是羞耻连脖子都染上了粉意。
温泽亭极力控制住自己,手背上凸起狰狞的青筋,呈现出一种恐怖的形状。
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印上痕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且愤怒的。
秦渊根本没把温泽亭放在眼里,在时谂耳畔低低地说:“欠了我一屁股债,下次就得用屁股还。”
男人的低沉的嗓音瞬间淹没了所有意识,少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湿润的目光对上秦渊那双仿佛连光线都能吞噬的眼睛,心脏颤动,就连耳朵上传来轻微的疼痛都消散了。
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模糊的视野中只能依稀看清楚那张脸的轮廓,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呼唤。
再回过神来,秦渊已经不见了,时谂怅然若失的望着秦渊离开的方向,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
秦渊很强势,总是让他没有拒绝的余地,更没有挽留的地步。
此刻想要知道一切的念头已经越发强烈。
温泽亭冷着脸看着秦渊离开的方向,将想要弑杀的躁动按耐下来,紧接着黑眸垂落在时谂脸庞上。
至少他不能在时谂面前做出可怕的举动,会吓到他胆小爱哭的老师。
温泽亭拉住老师温热的手,时谂正准备抬头却被人从身后抱住,突然间被拥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猛的抱住时谂的温泽聿身和心都是颤栗的,这种感觉很强烈,撼动了他的整个灵魂。那一瞬间,他的心都慌了,同时也在庆幸没有跟秦渊撕破脸。
小谂老师身上的味道越发浓郁。
那是他降临在深渊唯一贪恋的味道,真想将这种甜腻诱人的气息永远锁住萦绕在鼻端。
他抱的很紧很用力,以至于时谂胸口有些绞痛,轻微喘不过气来。
温泽聿喃喃道:“小谂老师。”
炙热的气息一并吐在时谂耳边,温泽聿有些颤抖,怎么也得不到镇定。他想无时无刻将时谂占有,用锁链捆住手脚,掌控他的一举一动,可那样小谂老师不会开心的。
然而秦渊用行动告诉他们,时谂是自由的。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色昏沉。温泽聿只顾得上死死抱着时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些时谂存在的真实感,是真实存在他的世界的。
时谂低声道:“脸还疼吗?”
语气里含着浓浓的愧疚与不安。要不是温泽聿情急之下弄得这一出,他指不定就被温先生给杀了。
温泽聿却埋在时谂的肩膀笑了:“在深渊里面玩,要拿得起放得下才行啊,心疼我算什么回事,小谂老师。”
“那你抱老师那么紧算什么回事?松开他。”温泽亭站在一旁冷声道,雨淋湿了他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