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跟时谂相处一会的男生,就听到了秦校医面无波澜的话“同学,上课时间快到了。”
明明没有表情却无端的给人一股窒息感。
男生身体僵硬了一瞬,只能安抚了一下时谂就回去了。
男生一走校医室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独处在室内,少年还有些呆,只要一想起秦渊狂热激烈的亲吻,整个人都羞涩到脸颊通红。
察觉到时谂的走神,秦渊不由得失笑,脑子里想着什么都清楚的写在脸上了,但他这次倒没故意捉弄时谂。尽管他很想将时谂往自己怀里摁着啃咬,可现在的时谂戒备他,让他极其不爽。
“你就是医生吗?”
秦渊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少年微微抿唇,看着他有些犹豫,“我生病了,没有记忆。”
男人沉默了几秒用清冷的声音问道:“如果都是不好的记忆,你也会想要拥有吗?”
“想要。”时谂甚至都没有过多思考,迎上秦渊深沉的视线,“那些都是属于我的,不想忘掉。”
男人甚至都不需要判断就转身从储药柜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没有贴任何标签的装着淡黄色的药粒。
“每天一颗。”
接过秦渊递过来的温水,服下酸酸甜甜的药,数着瓶子里的药粒,舌尖舔了舔还带着水渍的唇瓣,“医生,为什么要吃药,吃了药病就会好吗?我就会拥有很多的记忆吗?”
秦渊侧头,“你不抛弃它的话,它将永远属于你。”
时谂微微怔了一下。
每每透过秦渊漆黑的眼睛,总能看见里面的自己。
指尖难耐地勾弄着瓶子,耳朵被一层淡淡的粉色晕染,他小声说“医生当时为什么要亲我?”
那种感觉太过甜腻,带着一丝丝酥麻。
秦渊骨节分明的手捏起时谂的下巴,仔细的看着时谂皙白的脸,深深扫视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可时谂眼里却没有一丝害怕,渴望得到答案似的乖乖的等着男人的下文。
“喜欢你才亲你。”
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惹人喜欢。
少年愣愣的点了点头,两边脸颊也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砰砰加快,“喜欢的人就是爱人,那我是你的老婆吗?一个人会有很多的老婆吗?”
被时谂这么一通问,男人面容逐渐冰冷,对到处沾花捻草的时谂没什么好语气,“人的一生只会有一个爱人。”
服下药后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他想挣脱开秦渊的手,眼前遮下一抹暗,“谂谂喜欢哥哥……”秦渊低下头正要亲时谂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气血,手渐渐划过时谂的脸颊,语气危险,“别再说这些话,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冰冷的双眸落在时谂白皙细腻的脖子上,只要手掌往下移动,稍微用力,就能毁掉他的少年。
男人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后者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提不起劲,时谂躲开秦渊带着凉意的手,脸颊趴在桌子上迷糊道“到底要睡多久才不会困?不想上课……”
课室里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喜欢。
“校医室永远为你敞开。”
察觉到时谂有气无力投过来的视线,脸颊还因为枕在桌子上压出淡淡的红印,神色迷糊又更像是在勾人心弦,秦渊低声轻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异常耀眼。
真是对失忆的时谂招架不住,懵懵懂懂的舍不得欺负。
眼眸泛着迷人的水光,少年看起来像个虚弱无助的小奶猫一样,还坚持着小声道“谢谢你。”
“睡吧。”男人话语中带着丝丝不明显的笑意。
就在时谂熟睡过了五分钟后。
门口迎来一道身影,小护士有些无助,“秦医生。”自从这个医生来了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过校医室了,她不明白。
这么帅的男人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她鼻翼轻轻扇动,而且里面好像还有食物的味道。
但只要她一想走进对方的领域,就会被对方冰冷的眼神碎尸万段一样。
秦渊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只要她踏入一步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拧断她的脖子,“出去。”
语气里的杀意令人胆寒,小护士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里面,最终只能踩着高跟鞋离开。
男人将时谂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的摩挲着,睡得沉沉的小脸怎么也看不腻,怎么也移不开目光,被揉捏的耳朵还泛着粉,男人眼底的占有欲丝毫没有掩盖。
学校走道里。
在寒风中,带着丝丝的冷漠雪花飘落在男生的肩膀上,浑身裹携着冷意。
雪花把整个学校都盖上了一层白。
男生脸上死气沉沉一片,下课路过的学生都要绕着他走,不敢惹到这位不快。
回到住所男生便看见了缩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的时谂,趴在沙发的靠枕上面一动不动,从校医室回来的时谂听到动静晕晕沉沉的醒了过来。
面前还开着只有他能看见的弹幕开着打发时间。
连严寒什么时候回来坐在旁边都不知道,双眸变得亮晶晶的,严寒顿时心软了一片,等到他从恍惚反应过来时,时谂已经扑倒严寒不安分地爬上了严寒的大腿,搂着严寒的脖子用脑袋去蹭对方的凉凉的脸颊,“哥哥,谂谂想你了。”
男生喉咙溢出一丝深沉的闷哼,眼眸逐渐变得幽暗,护着少年腰肢的手都紧了紧。
[卧槽这是我没花钱就能看的吗?!]
[都做腿上了快弄哭他!
[????????!]
[这shǎ • bī竟然推开我老婆跑了?跑了!?]
[急死我了不行滚开让我上!]
独留时谂愣在那里,严寒猛地推开他的反应真的吓到他了。哥哥生气了,为什么?就因为他抱了哥哥吗?
而就在严寒推开时谂大步走进浴室后。
浴室里的东西都被他一通砸在了镜子上,砸到手边碰不到东西,“严陆wǒ • cāo你妈,你看看你都教了时谂些什么!”
为什么时谂会这么自在的爬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每一个动作就像是把刀刃在他的心脏割了一下又一下,发疼发慌。时谂跟严陆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毫无顾忌的做到严陆的腿上搂着对方的脖子做出亲密的记得,甚至更过分?
他撑在洗漱台边缘,几乎是目眦欲裂“我警告你严陆,别以为我们共用一个躯体你就可以动他!”
镜子里的严陆突然出声,“他不属于你。”发生了什么他都看在眼里,他的眸光也愈发冷了,脸色黑的吓人。
甚至开始厌恶为什么要跟别人共用一个身体,为什么他会是严寒的第二人格,更可恨的是时谂认不出他,他没有理由去要求时谂分辨他们两个人,他就是气得要死而已。
而严寒满腔怒火无处可发,血液在搏动,眼里散发着尖锐的寒光,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要是严陆不是跟他共用一个身体,他早就把严陆的脑袋一脚踹在地上当垃圾一样碾压,严寒冷笑,“老子说几百遍了,不许碰他!你他妈shǎ • bī的就跟聋子一样听不到。”
提高的声音传到外面,别说是直播间里的观众,就连已经站到门口的时谂都吓坏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张着唇瓣失神的说:“哥哥。”
严寒听到他的话额角一跳,走了几步很轻易就将时谂抓住,把他拽着拖进卧室扔到了柔软的床上,看向摔疼了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在他在怀里也是这样又抱又蹭的?谁能忍得住!妈的操蛋,我干脆做个趁人之危的恶棍!”
说完,他欺身而上。
时谂搂着他的脖子有些害怕,小脸惨白,不知道为什么严寒那么生气,但只要男生稍微有一点要起身离开的姿势,就像是受了惊吓立马缠在严寒身上,带着小猫般挠人的哭腔。
“哥哥要做什么?”
语气可怜的就像夜里缺爱的可怜鬼。
严寒双眸浮现出丝丝灼热人的温度,随着少年身体的颤抖,外套脱落在地上,嗓音格外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