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当日所受的耻辱,心头便要炸开一般的难受。
“鸣翠姑娘,何必与这种废人一般见识,不过是江湖失志的废物,这种人江湖上多如牛毛,便以为仗着一身所学,可以创出一番名堂,却不知道江湖险恶,转眼便被滚滚浪涛吞没,最后落的一身伤病,灰溜溜的滚回家中,苟延残喘的度过残生。”
白晨倒是听的无意,可是铭心却是脸色沉下来:“白晨哥哥,待我教训他。”
“理他做什?不过是一条疯狗罢了,你越是与他计较,他便越来劲,真以为四海之内皆他爹,谁都得惯着他。”白晨又看了眼蓝轩:“这种人最喜欢四处沾花捻草,还一副自命风流的模样,不过是靠着长辈林荫,真要丢江湖上,连个浪涛都翻不起来,不过呢,一般有些心机的女人,最喜欢利用这种白痴,就跟遛狗一样,丢跟骨头给点颜色,他便伸着舌头,屁颠屁颠的跟在屁股后面,你看前些日子跟在那三英四杰的身后,总以为自己和人家是一个水准的,结果呢,人家鸟都不鸟他,若是我是这种人,我还真没脸出来丢人现眼,还是找个角落,了却残生吧。”
林天憋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你敢骂我!你可知道我乃是白帝城弟子!”
“哟,还真有人这么奋不顾身的承认是疯狗了啊。”铭心瞥了眼林天,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看吧,这种人张口必定是,我是某某人的儿子、弟子,绝对没第二句话。”
林天气炸肺,怒火中烧的看着白晨,也不顾蓝轩在身边,阴笑起来:“你只管笑吧,反正你也只是个废人,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修为便是我故意废的,你又能拿我如何?”
白晨与铭心都是嗤笑一声,根本就不理会林天。
蓝轩也是微微拧起眉头,林天看不出来,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白晨气息浑厚,太阳穴饱满,根本就不像是被废了武功,或者重伤未愈的模样。
她站在林天的身边,都觉得丢人,自己怎么会选这么一头愚不可及的蠢狗。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林天不是这么蠢,她也不会选林天。
“怎么,恨我是不是?我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杀了我,可是凭你一个废人,你能做什么?而且我身后还有白帝城,你惹的起么?”
林天肆无忌惮的大笑,似乎非常得意自己的作为:“想要你死,我有一百种办法,可是我没杀你,我就是让你恨着我,却毫无办法复仇。”
“鸣翠姑娘,你不觉得,和这种人站在一起,很掉份吗?”
白晨不理林天,反而勾搭其林天:“你若是实在找不到男伴,在下很愿意委屈自己,做你的男伴,当然了,出钱出力之类的冤大头才做的事情,就别为难在下了,若是哪天你空虚寂寞冷的时候,不妨来找在下排解寂寞,在下必定敞开大门,恭迎鸣翠姑娘大驾。”
蓝轩心中早已被白晨勾起怒火,偏偏还是淡定自若的瞥了眼白晨:“白公子,你嘴上倒是舌灿如花,可是却还是个处男,莫不是银牙蜡枪头,敢说不敢做吧。”
说完,蓝轩遮面白纱微风攒动,笑声银铃,说不出的娇美。
可是白晨这会儿可没功夫欣赏蓝轩的绝色妖娆,心中只有怒,无穷的怒!
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说成银牙蜡枪头!
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说敢说不敢做!
耻辱!这他娘的就是里程碑式的耻辱!
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处男都是可耻的!
白晨打算以牙还牙,只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丧心病狂的话不是没有,只是白晨还真没无耻到把什么话都拿出来说的地步。
铭心疑惑的看着白晨,她可从来没见过白晨在斗嘴上吃过亏。
蓝轩看了眼白晨的脸色,似乎也感觉到白晨有意让自己,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同时,她也感觉自己那句话似乎真的过头了。
很难得的,蓝轩对白晨的感观略有好转。
白晨抬起头,直视蓝轩的双眸:“在我眼里,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不要被世俗玷污你的纯洁。”
蓝轩微微一愣,看着白晨将要离去的背影:“等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即便是要找男人,起码也该找个配得上你的。”
林天的脸色立刻黑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你配不上她。”白晨平淡的说道。
“姓白的,别逼我动手!”
蓝轩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快:“林公子,请自重。”
“哼!看在鸣翠姑娘的份上,我便不与你一般见识。”林天愤愤不平的哼道:“鸣翠姑娘,请吧,前面就是欧阳大师的作坊了,他可是蜀地数一数二的铸兵大师。”
铸兵大师?还真没找错人。
白晨眼前一亮,与铭心对视一眼,立刻又回过头。
“白晨哥哥,你刚才怎么不反驳?”铭心看着前面,不快的说道。
“女人都是这么笨,使坏一千次给她的感觉,不如对她示好一次的效果。”
鸣翠本来就没走远,一听到白晨的话,顿时七窍生烟。
就在刚才那一瞬,自己还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
铭心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笑出来。
“哥哥,我也是女人,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说不好吧。”
“你不是女人,你是女孩,都还没断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