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做一回“恶人”,南宝珠忽然哭闹起来:
“娇娇,他们太欺负人了,世上哪有弄坏东西还不赔的道理!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状,这书我不读了!我要回家找我娘呜呜呜……”
论哭功,世上没几个人哭得过南宝珠。
她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百转千回,叫在场众人的心都要化了。
是啊,天底下哪有弄坏人东西还不赔的道理?
更何况南小茜一家也不是赔不起。
南小茜兄妹眼睁睁看着南宝珠哭哭啼啼地跑出书院,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绝望。
得罪南宝衣也就得罪了,毕竟三房本就没什么出息。
谁想到这一位身份更狠,竟然是二房的嫡女!
谁不知道南府现在是二房当家!
南小茜两眼一翻白,凄惨地晕了过去!
……
闹出这么大的事,南宝衣今天读不成书了。
她坐马车回府,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不时抬起眼帘瞅一眼萧弈。
少年玄衣墨袍,面无表情地坐在小几旁。
春日暖阳透窗而入,将他本就俊美的面庞照耀得昳丽夺目,只是狭眸深处却酝酿着寒意,总是叫人害怕的。
她想了想,小声道:“我不知道二哥哥送我的毛笔那么贵重……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带去书院。”
一万多两雪花纹银呢,比柳氏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