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般吓唬小姐,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嘛?!”
南宝衣掰开橘子,分了一半给荷叶。
她眉眼弯弯:“你家小姐我心地纯善,最喜欢做以德报怨的事。闲着也是闲着,我昨夜给南景牵了一根红线,想必他很快就能迎来人生中的大喜事。”
荷叶更加生气:“奴婢越发不明白了,他害您,您还要帮他牵红线?”
南宝衣但笑不语。
她吃着橘子瓣,一脸香甜,俨然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此时,前院厢房。
柳小梦因为小产的缘故,至今仍旧待在病榻上。
她容颜憔悴,昔日精心保养出来的美貌早已消失殆尽,眉宇遍布细纹,只余下大仇未报的尖酸刻薄。
她紧紧握着南景的手,一边凝视儿子,一边掉眼泪。
“娘,您别伤心了,孩儿回来了,所有害过您的魑魅魍魉,都不会有好下场。”青年人斩钉截铁。
他的容貌与南广有三分相像。
却多出几分儒雅的书卷气,举止间都是从容与优雅。
发佩金冠,腰悬玉带,穿一袭华贵的紫貂大氅,通身打理的一丝不苟,俨然是富家公子的矜贵模样。
柳小梦只一个劲儿掉眼泪。
终于哭够了,她哑声道:“可怜我流掉的那个孩儿,已经六个月大了,还是个男胎……虽然是你舅娘推了我,可究其根本,还是南宝衣和程叶柔的错!景儿,你答应为娘,一定要给我报仇!”
南景温柔地扶她躺下,“娘,你放心就是。咱们一家住进了南府,妹妹又截获了南宝衣的姻缘,这都是好兆头呢。想来新的一年,还会有更多的大喜事。”
他替柳小梦掖好被角,起身离开了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