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呼摇着折扇,好想给萧弈两巴掌!
萧弈睨向他,“别扇了,娇娇会染上风寒。”
姜岁寒:“……”
都初夏了,他扇个扇子,南小五就能染上风寒?!
她是纸做的嘛!
好气啊!
都气饱了,早膳吃不下去了!
南宝衣温声:“二哥哥,我没有那么娇弱的。”
“我说有就有。”萧弈拿起她的小碗,又替她盛了一小碗燕窝,“姜岁寒药庐里还有好些血燕窝,叫余味都拿去你屋里。”
“谢谢二哥哥!”
“乖。”
姜岁寒:“……”
来道雷,把这两人一起劈死吧!
南府被钦定为皇商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祖母忙着与朝廷的人接洽,二伯他们则忙着弄钱庄,一时间南家人忙的连轴转,竟也无人管束南宝衣。
她整日赖在朝闻院,读书读累了,就与萧弈下棋。
沈议潮笼着宽袖坐在旁边,好不容易等南宝衣输了棋局,想着也和自家表哥手谈两局,却被无情拒绝。
萧弈说他忙。
可是他过会儿再来时,嘴上说着忙的男人,又在和南宝衣下棋。
下棋就下棋呗,还搔首弄姿的,公孔雀开屏似的,简直叫人不耻!
他没法儿,只好跪坐在南宝衣身后,时不时指点两句过过棋瘾。
今日无风,烈阳灼热。
窗边垂落半扇青竹帘,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书房地板上铺了编织竹席,铜釜冰鉴冒出凉丝丝的冷气,令室内清凉舒爽。
西窗下,萧弈正处理公务。
南宝衣盘膝坐在他身后,旁边矮案上摆着白水晶大盏,盏里洒满碎冰,冰镇着樱桃、西瓜、杨梅等水果,芳香扑鼻,百吃不腻。
最难得的是还有新鲜荔枝,是二伯父花重金从岭南运来的。
南宝衣拈起一颗剥皮荔枝,边吃边看画本子。
看到可笑处,她情不自禁地娇笑出声。
那笑声清脆悦耳,令萧弈批阅军册时不耐烦的心情都悄然好转。
他合上卷册,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转向身后的小姑娘,“在看什么,笑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