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心微微俯首,在南宝衣耳畔低语:“小姐,小孩子不宜看哦!”
南宝衣默默红了脸。
寒烟凉挑起媚眼,“南姑娘来得真不是时候。”
南宝衣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来找你问些事。”
她正儿八经地踏进来,在矮案后落座。
她摘下幂篱,“沈公子今日怎么来了?这是在写什么?”
沈议潮面无表情。
他昨日收到寒烟凉的帖子,喊他来玉楼春玩儿。
他内心是拒绝的。
那种不正经的地方,有什么可玩的?
但是他觉得寒烟凉毕竟是个弱女子,也许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助也未可知,于是他抱着关爱失足少女的心态,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玉楼春。
结果,寒烟凉喊他来,居然是让他题写匾额!
他眸色清冷,“府中无趣,外出逛街,偶然路过,进来散心,不要多想。”
“你逛个街,打扮的倒是精致……”南宝衣嘀咕,“这身锦袍崭新崭新的,怕是第一回穿吧?咦,连里面的衬袍都是新的。头发是今晨洗的,似乎还仔细熏了香。还佩戴了贵重的白玉发簪和玟龙玉佩,沈公子,你可真是讲究啊!”
沈议潮:“……”
她不说话,会被人当成哑巴吗?
枉他前阵子才把她的品级提到第七品,这般不会说话,应该降到第九品才是!
南宝衣转向寒烟凉,“寒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
寒烟凉挑眉。
她睨向沈议潮。
她从层层叠叠的纱裙里,伸出赤着的玉足。
玉足涂了精致的丹蔻,轻佻地点了点沈议潮的腿。
沈议潮身形一僵。
寒烟凉的玉足,沿着沈议潮的腿一路往上,却又很快戛然而止。
她吐出一口烟圈,暧昧地朝他咬耳朵:“小郎君,你乖乖呆在这里,等姐姐回来陪你玩呀!”
说完,故意扯了扯襦裙领口,风情万种地去了内室。
沈议潮紧紧捏着毛笔。
一行鼻血,淋淋漓漓地滴落到宣纸上。
他用手帕捂住鼻尖,头一回舍弃光风霁月,暗暗骂了句娘。
内室。
寒烟凉慢条斯理地抽着烟,“找我作甚?外面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