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扳倒程太守这一步棋,倒是阴差阳错,成全了二哥哥的名声。
想来这一世,二哥哥再也不会被人骂成奸臣和贪官!
南宝衣回眸,双眼亮晶晶的,“二哥哥,大家都在称颂你的贤名,你开心不开心呀?”
萧弈跪坐在编织垫子上,正与姜岁寒饮酒。
去年的杨梅酒,入喉清冽甘厚。
他掀起眼皮,懒洋洋地应答:“开心呀。”
贤名不贤名的,他压根儿不在意。
他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坏到骨子里那种。
否则,又怎么会对自家妹妹起心思?
但既然南娇娇喜欢,那他当个好人,似乎也还不错。
长街上,两辆囚车逐渐远去。
南宝衣饶有兴味地看着。
程诲满头烂菜叶子,苍苍白发在秋风中零落飘飞,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前世,二伯伯来程府接自己回家,是程诲下令,叫仆役们拿棍子殴打二伯伯。
后来二伯伯被打成重伤,终是不治身亡。
程诲却稳坐蜀郡太守之位,过得不要太潇洒。
这一世他官位被夺,又被流放三千里,余生算是彻底毁了。
而顾崇山还下令,禁止程家和夏家五代以内的子孙入仕为官。
南宝衣心里痛快之余,忽然心生好奇。
也不知道程德语、南胭和黄氏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