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府里的贵人,该不会是当今天子吧?
正要问问自己老爹,却见他纠结地转向萧弈。
他轻咳两声,拿手架在脖子上,试探道:“二侄子,你常常在军中行走,你说掉脑袋这种事,疼不疼?”
“三叔,您想试试吗?”
南广紧张地摇摇头,“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他惶恐地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地走远了,“还是再等等吧,等两个女儿嫁人了再自首……”
南宝衣好奇地目送他远去。
她道:“二哥哥,我爹怎么了?什么自首,他昨夜犯事了?”
萧弈随手从假山旁折了一枝金丝芙蓉。
他轻笑着戴在南宝衣的鬓角,三言两语,把昨夜南广夜闯程府一事讲述得明明白白。
南宝衣听得心惊担颤。
她爹长本事了,居然shā • rén!
还是拿板斧杀的人!
“万一被官府发现……”她迟疑。
“放心,我的人把现场清理得很干净。”
南宝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她自是相信,他属下的手段和办事能力。
午后。
南宝衣陪着萧弈在大书房读书,余味进来禀报,说是府里有贵客到了,老夫人唤他们去松鹤院帮忙招待。
两人对视一眼。
能劳驾他们两个出面招待,所谓的贵人,身份自然非同凡响。
来到松鹤院,府里稍微有些脸面的人都来了。
老夫人甚至坐在了下首位置,颇为恭敬地注视着上座的人。
南宝衣望去。
端坐在上首位置的中年男人,容貌儒雅出众,蓄着两撇小胡子,说话时小胡子一翘一翘,十分的喜气。
是当今天子。
前世,天子南巡,发生在她十五岁那年。
没想到,她的重生改变了这么多事,连天子南巡都提前了。
她想着,注意到楚怀南也在,正温文尔雅地朝她颔首致意。
楚乐欣坐在旁边,不耐烦地把玩着茶盏,在瞧见萧弈时,眼睛立刻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