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酸胀疼痛的仿佛滴血。
湖畔。
题写着“南娇娇”三个字的花灯,被萧弈放进湖里,顺水飘远。
花灯在水面倒映出琉璃般的光影,在行至湖中央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水中捞起。
慵懒歪坐在船舷上的男人,穿一袭藏蓝色宦官锦袍。
他注视着莲花灯上的字迹,不禁嘲弄勾唇。
“今夜七夕,大人可要题写花灯?”
背后传来妩媚的声音。
穿石榴红纱裙的少女,媚态横生地倚在画舫槅扇边,纤细凝白的手指托着一只扑扇翅膀的火蝶,微卷冗长的檀发犹如青丝般铺散在腰间,笼在花灯阴影里的容貌不大真切,只能隐隐瞧见上翘的朱唇。
顾崇山把玩着莲花灯,并没有搭理她。
榴花夫人是游走在北魏朝堂的交际花,年初才隐秘地来到盛京城,为探听南越机密做准备。
他记得,南宝衣曾问过榴花夫人的事。
连萧弈都不知道的存在,她为何会知道?
“你的家族,是以占卜和幻术闻名天下的巫族。”他冷眼睨向少女,“上元节那夜,你曾在宫巷里利用幻术诱惑南宝衣,让她往深宫冰窖走。榴花,你知道她的秘密,是不是?”
南宝衣身居锦官城,却深谙西厂的构造和规矩。
甚至,还总能知道一些机密。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又觉得十分荒诞。
少女低低笑出了声。
火蝶在她指尖翻飞,美丽的羽翼抖落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触碰到少女的衣衫时化作灰烬。
她歪头:“你相信逆天改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