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厂为你受尽委屈,每逢你进宫,我还要被迫在你床笫间承欢。结果,你却对榴花夫人动了心!她是那么坏的女人,因为想独占你,所以她直接要了我的命!”
她真假掺半地诉说。
哭得那么娇弱,萧弈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分辨她是否撒了谎。
南宝衣使劲儿捶萧弈的胸口:“二哥哥,你对得起我!”
她表演得很卖力。
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反正二哥哥绝不会去找顾崇山对质,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前世发生过什么,她撒个谎,换取他的愧疚和怜惜,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她都想好了,今后萧弈再欺负她,她就哭诉编造他上辈子是如何作恶的,看他还好不好意思欺负她!
萧弈蹙着眉。
前世,他竟然对南娇娇那么坏吗?
不过他确实是个很坏的男人。
也早在她出嫁前,就惦记上了她。
那些事,听起来确实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愧疚更甚,他把少女抱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眉眼。
“对不起……”
他低声。
南宝衣抽噎着,抬袖擦去泪水:“二哥哥,我不怪你,我是那么大度的姑娘,娶了我,简直是你祖上积德。”
萧弈:“……”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长夜渐深。
姜贵妃在行宫失踪,惹得老皇帝担忧不已,身体愈渐不好。
靖王爷探病归来,与靖王妃就寝时,低声道:“姜氏家门不幸,不知惹到了谁,姜太傅满门被流放,秀秀与姜贵妃又相继遇害……”
靖王妃替他除去官袍,认真地挂在木施上:“妾身瞧着,皇上已快要油尽灯枯。太子人选迟迟未定,朝堂里眼看着满城风雨,真叫人着急。”
靖王爷褪去鞋袜,躺在了榻上。
他想着萧弈的话。
——其实,皇位这玩意儿,不仅可以父传子,也可以兄传弟。
楚怀美恶劣荒唐,楚怀修城府深沉,他们都不是合适的太子人选。
如果可以的话……
男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