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宁晚舟转移话题:“今日茶楼的曲子,还不错。”
萧弈吃着茶,没往心里去。
他只在意他的小娇娘,哪有心思听曲子。
宁晚舟见他心不在焉,建议道:“金陵游的藕花船甚是风雅有趣,你今夜如果没事,可以去船中休憩游玩。夜里景致好,容易让人减少焦虑,放下心结。”
萧弈叩了叩花几,允了。
此时,楼下戏台。
南宝衣坐在帷幕旁,正拉着胡琴。
她不时抬眸,姐姐一袭淡粉水袖舞裙,正在台子上独舞。
茶楼清贵,达官显贵们是来这里谈事情的,并不怎么关注两姐妹的表演,南胭一舞毕,台下甚至没有掌声。
她退回到帷幕旁,抱怨道:“这种地方,连赏钱都没有。跳得再好,有什么用呢?”
南宝衣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额角细汗,笑道:“胜在干净呀。别的地方鱼龙混杂,万一别人对姐姐见色起意动手动脚,咱们找谁说理去?”
南胭看着她的脸,杏眼中藏着心痛:“我只想快点攒够银钱,请长安城最好的大夫为你看诊……妹妹脸上的伤,我看一次,就心疼一次。每个月二十两纹银,咱们得攒多久才看得起病?!”
姐妹俩说着话,忽然有侍女过来请:“燕娘子,我家公子称赞您舞姿绰约、引人入胜,想请您去雅间说话。”
因为南胭跳舞时身轻如燕,所以她给自己取了“燕娘子”的名号。
又因为南宝衣生性娇气,她便亲切地唤南宝衣“娇娇”。
听见侍女邀请,南胭好奇道:“你家公子,是谁呀?”
“我家公子是当朝大司徒的嫡长子,在长安城颇有名望。”
南胭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