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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衣不解带,照顾了南宝衣两日。
南宝衣底子好,第三天清晨醒来时,烧就退得差不多了。
她环顾四周,自己正被夫君抱在怀里。
她仰起头,摸了摸他眼下的青黑。
她虽然生病,却也知道夫君是怎样细致入微地照顾她的。
夫君当真是爱极了她呀!
萧弈醒来,见她双眼晶亮有神,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道:“比起昨日,好多了。厨房炉子上温着小米粥,娇娇起床梳洗,我去给你端粥。”
南宝衣坐起身,看他穿衣。
她温柔道:“夫君,我已经病愈,你不必再忙前忙后地照顾我。你去酒肆干活儿吧,两日没去,是我耽搁你前程了。”
萧弈扣好腰带,闻言,脸色微妙。
在酒肆当跑堂伙计,算哪门子前程?
南宝衣下榻,替他整理衣襟:“夫君这两日照顾我实在辛苦,我无以为报,决定给夫君做一顿美味的午膳,亲自送去酒肆。或者,从今往后,我每天都去酒肆给夫君送饭。夫君,你感动吗?”
萧弈沉默。
南娇娇每天都送饭,也就是说,他每天都要扮演跑堂小二?
他真感动啊……
“夫君今日依旧英俊风流,半点儿不像跑堂的伙计,妾身为你打扮打扮。”
南宝衣给他整理好衣襟,不知从何处搜罗出一顶褐色粗布圆帽子,踮起脚尖,认真地戴在萧弈的头上。
萧弈:“……”
他费尽心力地克制,才强忍住摘下帽子丢掉的冲动。
这帽子委实太丑了。
南宝衣却很认真地歪头打量:“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她从厨房拿来一块毛巾,搭在萧弈的肩头。
萧弈额头青筋直跳,委婉道:“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不麻烦。”
南宝衣温柔似水,又拿出一条黑底麻布大围裙,给他系在腰上:“为夫君整理衣着,也是妾身的本分呢。”
萧弈:“……”
这是哪里来的贤妻?
他好想念那个娇纵成性的小娇娘。
南宝衣打量萧弈片刻,正儿八经地点点头:“如此,才算有小伙计的模样。夫君快去酒肆吧,再不去,当心东家不要你了。”
萧弈看了眼铜镜。
这副尊容,完全没办法出门啊。
然而南宝衣已经拽着他的手,把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