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万众瞩目,却也最考验舞者的功底。
南宝衣默默吃掉最后一口梅花糕。
她记得楚怀修当年之所以爱上皇嫂嫂,就是因为那支舞。
梅花糕软软糯糯,在齿颊间悄然融化,甜人心扉。
其他人狂欢去了,她找不到,凶手也未必能找到。
唯一醒目的人,是即将领舞的赵惊鸿。
也就是说,凶手今夜最可能对赵惊鸿下手,她只要派人守着赵惊鸿,就能抓到凶手。
南宝衣擦了擦双手,从怀里掏出那枚纯金令牌。
沈皇后赏赐的宝贝,可以调用两百金吾卫。
她抬头望了眼长街对面的豪奢酒楼,决定去找沈议绝讨要两百金吾卫。
刚穿过街道,旁边突然有人唤道:
“小道长。”
南宝衣茫然回顾。
季蓁蓁梳着新妇发髻,挽着一个年轻郎君的手,正凝视着她。
南宝衣讪讪:“季小娘子……”
她答应要去参加她的婚礼,却因为案子而耽搁,只差人送去了十几件价值连城的前朝古董,但对方并不爱金银古董,大约是嫌弃的。
她又望了眼那位年轻郎君。
她记得叫做赵庆,是寒门书生的代表。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眼熟。
季蓁蓁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杏子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诉说,只是微微往后看了一眼,便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笑道:“小道长,今夜看见你,我很欢喜,祝福你新年顺利。”
南宝衣颔首:“也祝你新年顺利。”
赵庆催着季蓁蓁离开。
季蓁蓁欲说还休,深深看了一眼南宝衣,就被赵庆拉走了。
南宝衣目送他们消失在人群之中。
季蓁蓁刚刚的口型是,当心。
当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