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是要继承国公府的,怎么能出事?
可是陆砚眼观鼻鼻观心,站在旁边看热闹,并不言语。
她失望不已,伏在阿娘冰冷的尸体上,哭得更加痛彻心扉。
南承礼心中不忍。
他上前,跪倒在裴子期身边,拱手道:“草民是世子妃的兄长南承礼,听闻大雍世家讲究雅量,还请皇后娘娘念在今日世子大婚,五妹妹又为您挡下那一剑的份上,对世子法外开恩!”
沈姜垂眸吃茶。
她其实就等着宁晚舟那一剑。
血卫在侧,她自然不会死,只要受些伤,就有理由把宁晚舟关进天牢,细细审问,给他扣上造反之名,名正言顺拿到镇国公府的兵符。
可偏偏……
她瞥了眼南宝衣。
眼神里看不出情绪,她莞尔低笑:“本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阿舟为父母报仇心切,本宫不会责怪他。刺杀长公主和镇国公乃是死罪,本宫定然会严查凶手,给你镇国公府一个交代。”
她起身。
宦官高唱着“摆驾回宫”,金吾卫立刻抬着凤辇过来。
沈姜正要登上凤辇,忽然望向南宝衣:“南卿与本宫一起回宫,你师兄一品红医术高超,有他看着,这点子伤,过两日就能痊愈。”
南宝衣没什么反应。
一品红的医术比姜大哥还要好,进宫看伤也无妨。
萧弈正要抱着她跟上,沈姜冷冰冰地挑眉:“你就不必跟去了。本宫看见你,就心生厌恶。”
血卫首领朝萧弈伸出手。
萧弈面色不改,淡然地把南宝衣交给他。
凤辇离去之后,在场的宾客们也相继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