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刘女官年近五十,专门教导长安贵女诗书礼仪,学识十分渊博,没想到口才也很犀利,还很擅长诡辩。
梁老先生气得不轻,瞪着刘女官看了半晌,却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世家官员们面面相觑。
有人突然笑了两声。
他笑罢,嗓音温润:“刘女官何必偷换概念?难道女子论辩,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取胜?就算胜了,也未免太过小家子气吧?小家子气,便应该待在后院,算计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唯有大度之人,才能真正参与治国。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便是这个道理。”
南宝衣望去。
说话的是裴家大郎君,没想到他也不支持女子干政。
“小家子气?”
一道讥讽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宝衣看热闹似的,赶紧望过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宁家大姐姐宁渝,裴大郎君的夫人。
宁渝微笑,双手规矩地交叠在胸前,气势很足:“我记得,夫君的很多奏章,都是我参与撰写的,甚至很多政见,都是和我一起讨论出来的。怎么到了夫君口中,我的功劳便只剩下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哟呵!
南宝衣来了兴致。
夫妻论辩,再好看不过。
她瞅向裴家大郎君,这厮的脸显而易见地涨红了。
宁渝不依不饶:“更何况,治大国如烹小鲜,我们女子既然能做好柴米油盐酱醋茶,便也能做好朝堂大事。夫君再敢看不起我,咱们回府便和离吧!”
和离!
裴家大郎君慌了:“渝儿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