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肥……
南宝衣险些呕出一口血。
她避开萧弈的大掌,不高兴地背转过身小声嘀咕:“若是去了肥,你的孩子就没了……没见过你这样当父亲的……”
萧弈怔在当场。
孩子?
父亲?
心底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快步走到南宝衣跟前,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盯向她的肚子,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南娇娇……”
脑海中,走马灯般浮现出往日的场景。
去年夏秋,南承礼和宁繁花大婚。
那夜,石榴果褪去了红艳艳的榴花,渐渐压弯枝桠,他和南娇娇在朝闻院西窗下行周公之礼,小姑娘伏在书案上哭软了嗓子,脸颊比石榴花还要嫣红。
冬天的时候,他去姜岁寒的小宅院找她,小姑娘不肯叫他碰,还不愿意吃酒。
原来那个时候……
南宝衣被他盯着肚子,有点害羞。
她清晰地察觉到二哥哥的手掌心冒出一层细密汗珠,掌心的温度比往日都要灼热,指尖轻颤着,仿佛快要握不住她的手,然而他又握得那么牢,舍不得松开半分。
她仰起头。
二哥哥满脸震惊,一向威严的凤目里满是不敢置信、不知所措,当然还有铺天盖地的喜悦。
南宝衣从未见他如此失态。
能叫这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失态至此,她还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