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女瞧见南宝衣,情不自禁就红了眼眶。
她们跟随南宝衣多年,产生的何止是主仆情谊,更有着情同姐妹的羁绊。
荷叶哭着抱住南宝衣:“小姐,奴婢好想你!”
“傻荷叶……”
南宝衣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
余味眼睛红红,怜惜又喜爱地凝视着南宝衣,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您最爱吃奴婢做的饭菜,奴婢晚上给您做一顿丰盛的佳肴。”
“余味。”南宝衣拉了拉她的手,“这段时间你主持打理朝闻院,辛苦了。”
与侍女们寒暄过后,南宝珠陪着南宝衣坐在软榻上,替她拢了拢额间碎发。
她认真道:“听说今日天子在金雀台禅位,是真是假?”
南宝衣点点头,把事情讲了一遍。
南宝珠沉默片刻,自愧不如道:“他肯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当真是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娇娇,萧弈他……大约是天底下最爱你的那个人。”
南宝衣笑了笑。
心里却道,她也是天底下,最爱二哥哥的那个人。
……
皇宫。
禅位诏书被颁布下去,天子禅位已成既定事实。
文武百官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皇宫,萧弈独自坐在御书房里,最后整理了一遍龙案上的物件儿。
他把玉玺放回锦盒,淡淡问道:“他人呢?”
十苦恭敬道:“回禀主子,太子殿下——陛下他躲在御花园的枕雨阁抱厦里不肯出来。”
萧弈“嗯”了声。
他毫不留恋地盖上锦盒,径直往御花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