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州景端出矜持温和的模样:“裴姑娘。”
裴初初面色微冷,与他错身而过。
“裴姑娘……”韩州景转身,“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好,叫你对我意见如此之大,甚至还写信羞辱于我?”
裴初初蹙眉。
她望向韩州景:“我何时羞辱过你?”
韩州景从宽袖里取出那封书信:“狩猎场上,我收到这封信时,心都碎了。我闭门不出在家中待了整整半个多月,到底是不死心,所以想当面问问你,为何要这么绝情。难道别人的感情,在裴姑娘眼里,是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吗?”
裴初初听得云里雾里。
她不过是写了封道歉信,韩州景为何如此反应激烈?
她接过书信,逐字逐句地看下去,不禁深深蹙眉。
这并非她写的那封信!
她紧紧捏住信纸,能模仿她字迹的,只有与她一起读书长大的萧定昭。
难道那一夜……
裴初初看着“利欲熏心”、“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子容色寻常谈吐粗鄙”、“远不如天子俊俏风流才华横溢”这些句子,气得咬牙切齿。
她缓缓抬眸:“羞辱韩公子并非我的本意,这封书信,恐怕是哪个顽劣之人的恶作剧,愿韩公子信我。”
韩州景愣住。
他随即大喜:“当真?!”
裴初初点头。
韩州景有了几分信心,连忙乘胜追击:“裴姑娘国色天香才貌双全,我早已爱慕良久。不知裴姑娘对在下……可有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