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远唇角往上扬了半分。
他吁出一口气,没回答,仰头看了眼天,见快黑了,弯腰勾起地上的包,道:“下山吧,时候不早了,徐叔该等急了。”
说罢,往下山的方向抬腿走去。
傅成北一愣,见路望远跟没事人一样,暗自松了口气。
面上却不显,跟上去抬高语调,撞了下路望远的肩:“不抱?错过可就没了,合计清楚。”
路望远看着前方杂草丛生的路:“那先存着。”
“这怎么存?”傅成北顿了两秒,又道:“保质期可不长。”
还是给某狗存一个吧,万一哪天真用上了。
路望远问:“多久?”
傅成北琢磨了会儿,棱模两可道:“你自己感觉,觉得过期了就别再要。”
路望远低笑:“好。”
山里夜风很凉。
一阵风刮过,墓碑旁的两束花瓣随风动了动,鹤望兰跟月季的香味混在一起,连同空气中的湿气,被风裹挟着送到了傅成北的鼻息间。
他长长吸了口花香,眼睛蓦地一亮:“对了,等会儿下山你记得提醒我去趟花店。”
路望远稍顿:“去花店做什么?”
傅成北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方才站僵了的筋骨:“弄点种子。”
“什么种子。”
傅成北:“白色风信子啊,已经十月末了,再不种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