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傅成北蓦然笑了下,被气的。
他大步走过去,拉开另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实,翘着腿道:“行,哥给你讲,话还是那句话,写不完,别想碰床。”
要傅成北放下面子,承认自己刚在电梯里的话是开玩笑,这比登天还难。
对他来说还是“同归于尽”更容易。
路望远跟失明一样,向来了解傅成北的他,此刻竟像完全没发现傅成北在冒火。
见人坐下了,就用笔尖指着卷面,没完没了道: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题。”
……
傍晚六点。
傅成北铁青着脸,坐在发奋图强的路望远旁边玩手机,给沈柏回消息。
[沈柏]北哥,你到底来不来啊,我们都找着河了,水贼他妈清。
[傅成北]来。
[沈柏]你俩小时前就这么说的!
[傅成北]我他妈要能马上来能等到这时候?
[沈柏]啥事啊这么急?
“这道题。”
傅成北还没聊完,耳边就传来路望远可憎的声音:“我觉得解题思路没问题,可结果跟答案不一样。”
傅成北咬了咬后槽牙,放下手机抽走卷子,只看了两眼,便不耐道:“加减乘除都能错,自己检查。”
不过路望远没看题,毫无预兆问:“你饿不饿?”
饶是傅成北也顿了下,没料到路望远突然转移话题。
不过既然说到这儿了,傅成北眸色微闪,顺着杆子道:“是有点,正准备出去。”
“那走吧。”
路望远放下笔,起身,拿了手机就准备往门外走。
傅成北嘴角抽了抽:“你不写了?”
路望远:“地毯挺厚,可以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