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被刘嘉看到的时候,他还担心被刘嘉嘲笑迷信。
刘嘉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心理暗示也是很重要的嘛,有人听说自己确诊癌症,当场就站不起来了,回家五天就瘦到不成人形,结果发现是医院搞错了,他压根就没事。”
“那你信这些吗?”
“需要的时候都信,不需要的时候都不信,我还转发过锦鲤,挂过柯南呢。”
船上有不少是往来于欧洲和美洲的商人,不时的讨论一些国际形势,以及倒腾哪些东西比较容易卖。
刘嘉身上穿的毛衣让女士们十分好奇。
现在大家都很老实,如果毛衣上有蝴蝶结,那就真有一个蝴蝶结立在那里,但是刘嘉毛衣上的蝴蝶结只是毛衣的花纹而已。
这是上次捡到的员工艾尔莎的设计,她很对搭配,对设计也有特别的心得,虽然不算是像苹果手机横空出世对整个智能手机的大颠覆,但也足够让人耳目一新。
刘嘉忙着到处介绍她的产品,还没下船就签了一单又一单。
被晾在一边的顾宗华也只好自己找点事干,在字面意义上的闲极无聊中,他结识了辉瑞公司的乔治·安德森,两人对未来医药的发展达成共识,安德森热情邀请顾宗华和刘嘉到辉瑞公司作客。
船上广播通知,前方就是纽约港,请各位抓紧时间在船上纵情饮酒,等踏上美国的土地之后,就只有淡而无味的低度酒,还有价格昂贵的私酿酒。
甲板上到处都能看见狂饮的人,还有人已经喝得晕乎乎,拿着酒瓶大笑高歌,人们如同古希腊酒神的狂信徒一般疯狂。
刘嘉和顾宗华不堪其扰,便躲回船舱里安静一会儿。
“你以前来过纽约吗?”顾宗华问道。
刘嘉笑着说:“当然来过,还坐过地铁呢,嗯,那次的经历实在不怎么美好。”
“遇到坏人了?”顾宗华敛起笑容。
“那倒不是,我进错门了。”刘嘉哼了一声,当时,她没看清地铁朝向,就直接进门,结果不幸的发现,不仅走到反方向的站台,而且还没有可以走到对面的路,必须从进来的门出去,然后走到马路上,再找到正确的站牌下去。
“幸好管理员还在,他看了我的票,就直接让我进了,不然,还得再买一张票。”
刘嘉又笑起来:“你以前坐纽约地铁的时候,有发现地铁上的人都爱读书吗?”
顾宗华想了想,摇摇头:“我到纽约都有车接送。”
“哼,富贵人家的公子。”刘嘉哼了一声,接着说:“我所在的时代,有人说外国人都爱读书,就算在地铁上,也会手里拿本书读,不像中国人那么浮躁,一个个手里就知道拿着手机看小说看视频。
刚开始我觉得这个结论有毛病的地方是,外国人手里拿的书未必不是小说啊,在手机上看西方经济学做考前冲刺,难道也算浮躁?
后来,我到了纽约,这是我去的第一个一九零几年就有地铁的城市,我才发现,问题就更大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喜不喜欢读书的问题,是地铁里根本就没有手机信号!全程都没有,我还得把手机开到飞行模式,不然一直搜索信号,等到站,我的手机都没电了。
再然后,伦敦地铁终于有信号了,我看他们全民也都拿起手机,没见谁拿本厚书。”
顾宗华笑起来:“你不是说,你那个时代,中国许多人都上网了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嘉撇撇嘴:“我那会儿还有一个词,叫村通网。”
隔着舷窗,已经可以看到岸上鳞次栉比的超高大厦,纽约到了。
去酒店安顿下来之后,刘嘉和顾宗华便分开,各自拜访自己要找的人。
顾宗华去华尔街,而刘嘉前往位于上东区的第五大道,约定晚上六点在百老汇的亨利米勒剧院门口见面。
刘嘉压根不知道亨利米勒剧院在哪,她只去过一次百老汇,还是跟着手机导航走的。
没关系,这不重要,去百老汇再打听,一定能找到。
此时的第五大道旁已经冒出了很多奢侈品专卖店,大大的招牌,闪闪发光的装饰招揽着来来往往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