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台阶往下走的陂足道人从善如流的又转了回来,
“看与你有关的事情,如雾里看花一般模糊,能看见一抹亮色已是极限,还想看出个什么?!”想到这里,一把年纪的陂足道人久觉得有些委屈,阴沟里翻船的自己好不可怜。
这倒是,孙悟空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天机天机,顺天而走的路才是天机;可孙悟空自打攻上天庭那一刻,便是逆天而为了,逆天的孙悟空又何谈天机呢?
陂足道人缓了口气,继续讲述道。
身为徒弟候选人,他自然要对甄士隐进行全方面的了解。
甄士隐他是个乡绅,为人温和知礼慷慨大方,经常资助来往的穷困学子,当然,他的家境也算富裕,乡里面还有不少田地。
听到这里,二丫便有些激动了。
这样的人,是没有理由会抛弃自己的女儿的。
“然后呢,他们现在在哪里?”二丫急切的追问。
陂足道人看着二丫,欲言又止,他早就算过,二丫她自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他那还没收到手的徒弟自是福缘浅薄,否则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女也不会短短三载便被拐了去,强行告诉二丫,让她回去一家团聚应是逆天而行。
“老头,”孙悟空敲敲铁栏杆,“赶说出来,大家都安心。”
“再说了,你以为你还有以后吗?”
陂足道人看向孙悟空,里面有藏不住的杀机。
“难不成我活该命丧于此猴手中?”陂足道人又忍不住掐指一算,可刚一捏诀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陂足道人只觉得胸口一梗,接着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
一时间,牢内其余众人看孙悟空的眼色都不对了。
“诶,不是我把他气吐血的!”孙悟空可不想凭白被污了清白。
“没事,”陂足道人用脏乱不堪的袖子擦了擦嘴角,方才继续说道。
在英莲三岁那年元宵节,在看花灯的时候因家奴看护不当而被人贩子拐卖。甄士隐与妻子封氏遍寻不着,没过多久,隔壁葫芦庙失火,甄士隐家中房屋被烧成一片废墟。
甄士隐他想到田庄上去安身.偏值近年水旱不收,有多匪祸,难以安身.士隐便得将田庄都折变了,便携了妻子与丫鬟去投岳父去了。
接着,陂足道人又说了一个地名。
二丫急忙借了纸笔,求黛玉帮她记了下来,打算以后去寻亲。
“…………”陂足道人说完便歪倒在一旁,神情更加萎靡,不一会便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俨然是泄了天机的惩罚。
谁家的天机这么小气?
孙悟空心中不屑,但是血腥之物终究是不能让这两个小丫头多见,趁着陂足道人还没有变得更丑陋,孙悟空便急忙把黛玉和二丫打发走了。
接着又将隐藏在暗中的差役也都支开了,等到左右前后上下全都没了人,孙悟空这才单独进入牢房。
推了推陂足道人,他一动不动,孙悟空心里只打鼓,“喂,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的吗?怎么这个祸害这么容易就没了?
孙悟空又将陂足道人的好伙伴癞头和尚提出来,希望这个癞头和尚能给点什么意见,这个这个和尚二话不说,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串佛珠,直接念金刚经来,俨然一副为陂足道人超度的样子,这可把孙悟空气的不轻。
癞头和尚老神在在:“阿弥陀佛,吾等虽能窥探天机,却不能将其泄露,如果冒然泄露,会遭到天道的反噬。”言下之意就是陂足道人没救了。
“所以说,你们知道我的来历了吗?”孙悟空眼前一亮,他以为这俩妖道妖僧是偶尔勘破的,谁料人家一直都知道!
癞头和尚看着孙悟空,点了点头,眼见着孙悟空的表情逐渐变得生动起来,癞头和尚又摇了摇头。
“你这个死秃驴…………”孙悟空望着那癞头和尚,吐出一连串脏话,“看我是还没能让你领教一下你孙爷爷的厉害,所以你才如此嚣张!”
念着癞头和尚只是单纯想要救道友而没有多作恶,孙悟空除捉癞头和尚那一次时把他打了个够呛之外,平日里都没动他一根毫毛,结果……这秃驴就开始矫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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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也就是六耳猕猴,他与江流儿一路西去,刚开始一路上两人相处还比较融洽,江流儿虽然会骑马,但是骑术不怎么精湛,再加上僧衣繁琐,也脱不得,这又增加了驾驭的难度,山路崎岖,颠簸无比,为防着江流儿以落马而死这么一个可笑的结局去面见佛祖,六耳猕猴只好屈尊为江流儿牵马渐渐的,六耳猕猴也牵出了门道。
不得不说,动物与动物之间也是有独特的交流方式的,虽然江流□□这匹白马是一个还未开智的蠢物罢了。
但是六耳猕猴就是能让这匹白马乖乖的听自己的话,指东往东,指南走南,江流儿好不怀疑,若是眼前有悬崖,六耳猕猴下指令让这匹马跳下去,这匹蠢马也会毫不留情的蹦下去。
看着一猴一马相处愉快的样子,江流儿摸了摸已经出现一点小胡茬的下巴,六耳猕猴难道也做过弼马温之类的活?
“是什么蒙蔽了你,我的小白马~”江流儿哼着小调自娱自乐,六耳猕猴随手摘来路边野果放进了马嘴了。
然后马嚼了几口,然后“呸呸呸”的又吐了出来,大概是果子没熟,被酸到了,身为一匹马,竟然连入口都东西都不看的吗?江流儿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