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叫做‘夜莺’的男人,上扬的声线像是微微表示差异。“那还真遗憾。”
无线遗憾的音调,然而离开的步调却干净利落。
这都是些什么鬼?
没有由头倚着门扉,言语听起来情意绵绵的男人。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跑到她门口说一大堆,居然一句话就被打发走了。怎么想都好奇怪,从头到尾就跟和他嘴里说的话合不上。
而且说回来,这都快过去三个小时了殷染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枯燥再次安静下来的环境,陶曼摸了摸自己肩膀觉得有点无聊。
刚刚才有个奇怪的男人叫着她的名字来敲门。她神经还没大条到毫无所知的地步。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的不安,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看小说打发时间。
身体有些疲累,肚子也有点饿。
实在是提不起什么食欲。但是她还要坚持到殷染他们回来为止。随便从餐车上拿下点吃的塞进嘴里。口味这会心不在焉,口味寡淡实在是尝不出滋味如何。直到感觉空荡的肠胃不在叫嚣,陶曼放下刀叉站起身走向浴室。
她只是想去浴室洗把脸的。然而就在她站起身的瞬间,明亮的房间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咯噔!
有人?
陶曼来不及发出尖叫,就被人从后面牢牢地捂住嘴巴。这手,是男人!黑暗中陶曼惊恐地瞪大眼睛,男女的体型诧异让她毫无反抗之力,被身后的男人重重压倒在沙发上。
惊慌失措,剧烈挣扎的躯体,无意中撞到旁边茶几发出一声巨响。
偷袭者几乎所有重量都放在她腰上,陶曼感觉整个腹部都陷入沙发里身体反弓像是要断掉一样。
湿热的舌尖黏腻地舔过耳郭,香烟和浓重香水混合令人恶心的想吐。不要!陌生的手掌顺着她凹凸的曲线滑落,像是迷恋她姣好身段一样,发出令人作呕的喘息。
陶曼感觉脑袋里某根神经‘啪——’一声断了。
恶心!
恶心到受不了!
恐惧到极致而瘫痪的神经,到最后只剩下一行字。杀了他,她要杀了他。
混乱中伸手摸到茶几上散落的餐盘。“啪——”一声砸在男人的脑袋上。直接碎裂的瓷器来不及散落可能扎进肉里面,可是脑袋里烧红一片的陶曼感觉不到疼。
因为疼而稍稍从身上松开的遏制,能明显听到男人抽气的声音。飞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qiang,黑暗中接连想起来的刺耳qiang声,微弱的火光,以及空气里微微弥漫开的火药味...
手腕震得发麻,浑身血都往头上涌。黑暗中发出惨叫的男人,在漆黑的房间里似乎什么东西绊住了他重重摔倒。
分不清楚方向,本能往可能是声音发出的地方射击。
瞬间亮起来的房间里,煞白的光线刺的她眼睛本能一眯。这短瞬间手里枪就被夺走。下意识就抓起旁边东西攻击夺走她武器的男人。
“哦!好险。”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她身边的棕发男人。迅速被抓住的手臂无法再前进半分。“陶小姐我可不是敌人,我是兰登,早上才跟你通过话?”
单纯地写满狠利,仿佛没有焦距的黑色眼睛。倒映着比着通话手势的那张脸。
好半响才被房间里惨叫不止的声响唤回神智,陶曼被冲昏的意识逐渐清醒。
兰登?!
第一时间抓紧自己松散的领口。毫无血色的脸,抿地死紧的嘴唇用力的泛白。那双含满狠利的眼睛终于恢复丝丝神采,第一时间扫了眼兰登的军服再看看远处瘫倒在地上惨叫不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