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因为放松而微微下滑的身体,嘴角稍稍有些湿反手摸了一把。
还好没留口水,不然太丢人了。
笨拙像小兔子般柔软的动作,引得殷染锋利的眉眼稍稍变得温润。
“行馆到了。”像是朦胧花朵盛开,陶曼不太好形容这种感觉。一瞬间仿佛被那张脸上不经意展现的温柔所蛊惑。
两人这些日子离得很近却一只没有这么窘迫的感触。陶曼像是被烫到一样,耳根子顿时有些发热。
“晚上很凉衣服裹紧点。”将她肩头的衣物压紧,殷染轻笑着捏住她的手打开车门。从殷染嘴里说出来很凉,以陶曼的感觉,就好像是从春天直接跳到入冬。
明明从飞船上下来没有多久啊!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啊,冷风嗖嗖往衣服里灌,就差没有下雪。
这就是传说中的昼夜温差大。
也许她该庆幸这里至少温度还不到零下。搓着臂膀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陶曼,抬头看着站在她身边嘴角含笑的殷染依旧是那身军服。比起他挺拔的身姿,她就恨不得缩成一团。
被她没出息的模样所取悦,从身后副官手上拿过外套展开披上她肩头。行馆门口,如白昼般透亮的灯光将殷染侧脸照的透白越显得俊美。一向都是以浓墨重彩取胜的容貌,被灯光一照将那艳丽色彩遮掩一身气派倒是越发出彩。
“指挥官!”
一直以来都被殷染照顾与世界隔绝。陶曼从未直观面对如此众多黑压压的军人齐刷刷的迎接。
没有红地毯,没有鲜花。
简单的只有边黑压压看不到尽头的军人。陶曼不矮,但是比起这个世界男人身量她就小巧的多。黑压压重重叠叠的军人,有的在前面大多数隐在后面。匆匆一撇根本记不住长相,唯一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那和让人胆战心惊的气势。
被挤在中间她,突兀的简直就是黑色幕布上那点鲜明的白。
小小和周围成明显反比,而且更重要的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