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没见到徐倾微,陈辰弋的热情跟着降下来。
人不在印江城,发了朋友圈却不回复她的微信。
饶是陈辰弋知道徐倾微跑不了,心里还是不得劲。
早知道徐倾微这么狠心,那天晚上她就该趁着徐倾微醉酒,把她又给办了。
凌昼知的声音在练习室立体环绕:“陈辰弋!陈辰弋!”
“嗯?”陈辰弋回神,发现大家都看着她。
徐倾微不在,凌昼知被临时抓来监工:“低音鼓慢了一点点,没跟上,镲有点多,刺耳了。”
陈辰弋道歉:“不好意思,再来一遍。”
这是陈辰弋第一次在训练的时候走神,深感抱歉,红了耳根,她脑子里悬着顾之槐的忠告。
乐队是徐倾微的追求,她不是来捣乱的,进乐队的目的本就不单纯,更不能在行动上掉链子,等徐倾微回来,就要开始合人声,紧接着就是新歌的录制,不敢耽误紧凑的练习时间。
结束排练,陈辰弋自觉做东请大家吃饭,高强度的磨合,加上之前去mao义务打工,看了二嘉乐队的现场表演,底下的她们眼里全是对舞台的向往。
节奏感强的乐器不断把气氛往上推,一晚上随着身边的观众一起跟着主唱嘶吼,又哈哈大笑。
陈辰弋沉浸其中,酣畅淋漓,愉快至极。
音乐让她们凑到一起,有共同的目标,大家迅速投入情感,打成一片,抿了点小酒,松弛紧绷的神经。
陈辰弋渐渐体会到徐倾微当年奋不顾身扎根印江城的一腔热血。
玩摇滚的,骨子里多多少少都带着点血性。
夜里,家里只有陈辰弋一个人,打开徐倾微斥巨资安装的音响,从甲壳虫乐队,皇后乐队到枪炮与玫瑰乐,一个又一个经典摇滚乐队演唱会live,更加睡不着,心潮澎湃。
陈辰弋学架子鼓,是因为徐倾微,请的老师教会了她的技术,却没点燃内心的渴望。
如今这份感觉,跟pon相处不到半个月,就在心里发芽,疯狂滋长漫延。
她想徐倾微了,想告诉她自己心里的变化。
与之前几年每一次怅然若失不同,这次她想徐倾微,那人就回来了。
凌晨十二点半,防盗门发出滴的一声,轻轻开启。
客厅里陈辰弋小声放着摇滚乐,听见响动,激动地探头,看见徐倾微的脸,抑制不住,快步她扑过去,抱了个满怀。
徐倾微诧异地手足无措,把着行李箱的杆子没动弹,任她搂着,没回抱。
陈辰弋才不管这么多,腾出手拉过徐倾微,把徐倾微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闻闻熟悉的香水味:“姐姐,欢迎回家。”